正要上前的護院都僵在了原地,就是柳枝也臉色一僵!
“常管事!”
柳枝看著漸漸走近的中年男子,不情不願的俯身行了個禮!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柳枝姑娘好大的威風,到我葳蕤軒撒野,還大言不慚的張口就要拿下我葳蕤軒的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常威虎背熊腰,站在那裏像一座鐵塔似的!
不像個管事,倒像是個武夫!
他的確也是個武夫,年輕的時候跑鏢局,遇了山匪,鏢局損失慘重,關門大吉!
但因為遇匪時救了正上京赴任的白家家主,也就是邵泊言的外祖父,就被帶進了白家!
剛開始做了護院,後來白家姑娘出嫁,就做了陪房,來了靖安候府!
又娶了白家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生了常瑞!
白夫人過世!他就到了小主子的葳蕤軒做管事!兒子常瑞也做了世子的貼身隨從!
這常威為人豪爽,因為救父之恩,頗得白夫人看重!
靖安候也是武將,知道自家夫人有個身手不凡的護院,剛成婚的幾年,常威沒少跟靖安候切磋!
也頗得靖安候看重!
雖然此時白夫人已經不在了,但這常威在靖安候心裏,還是有些份量的!
此時見他出口譏諷,柳枝盡管怒火中燒,但麵上也不得不恭敬有加!
不是說他出府幫世子辦事了?!已經好幾天不在府裏了?!這怎麼突然回來了?!
柳枝暗道不好!
來的時候想著常管事不在,就是世子爺在,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看門小廝出頭!
就是看準了這些,她才明目張膽的帶人來了葳蕤軒!
誰知道好久不見的常管事竟然回來了!這就不好辦了!柳枝苦惱不已!
“常管事,不是奴婢造次,實在是主命難違,這小廝不聽夫人吩咐,惹怒了夫人,才受了罰,我這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常管事行個方便!”
柳枝僵硬的扯出一絲笑來,溫言軟語的說道!
“那可真是不巧了,這小豆子家裏母親重病,請了長假回去侍疾去了!”
常管事不軟不硬的回道!
擺明了不把柳枝放在眼裏!
這靖安候府裏,林氏打的什麼主意大夥都是心知肚明,遲早要撕破臉的,常威向來直接,懶得虛以委蛇!
柳枝被常威的態度氣到了!恨不得讓護院把他綁了打一頓!
但看著小山似的的常威,知道自己就是來硬的,也討不到便宜!
“那就請常管事行個方便,等那小廝回了府,提前告知一聲,無規矩不成方圓,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樣,吃裏扒外,不把夫人看在眼裏,這靖安候府豈不是亂了套了!畢竟現在是夫人當家!”
柳枝死死的壓著一口氣,不陰不陽的說道!
常威冷冷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的柳枝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然後才譏諷的笑出了聲!“那柳枝姑娘就等著吧,等小豆子回來了,定然去找夫人負荊請罪!”
說完不等一眾人反應,就轉身回了院子!腳下生風,虎虎生威!
柳枝被如此忽視,氣的直哆嗦!
幾個護院也麵麵相覷!現在怎麼辦?!人也沒見到!
“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回去!”
柳枝厲聲嗬道!
幾人才緩過神來,一哄而散!
等林氏聽到柳枝在葳蕤軒吃了癟,又生了一場惡氣,砸了半個屋子!
心裏悲憤不已!
但就算告到靖安候那裏,靖安候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廝,去責罰聖眷正濃的親兒子!
所以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而林氏在世子手裏一次次的吃癟,這滿府裏的風向已經悄悄的偏到了世子這裏!
這也使林氏焦心不已!
而此時葳蕤軒裏,邵泊言正一臉淡定的看著書!
此時常威敲門進來了!
邵泊言臉色一緩!“常叔,外頭打發走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