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填報完,一班的幾個班委就就組織了一場散夥飯局。
班上的人都到齊了,就連高文斌都被請了來。
都是一起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魔鬼模擬考試的人,在時間的退推移下,他們從剛建成班級時的陌生一直走到了畢業時互相成為親密無間的好朋友,自然都是舍不得的。
一些人不禁在飯桌上直接喝高了,甚至有的摟著高文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吃到半路,許不言和遲念身旁的女生換了位置,端著一杯果汁放在了臉紅無比的遲念麵前。
她外表有些喝高了,其實她自己知道一般男生的酒量都沒她好,才喝了不到兩杯果酒,一直都非常清醒,況且還有個小小監督員季醒詞在身旁看著她,她又怎麼能喝多。
頂多就是微醺。
“喝點果汁,我看你剛剛一直在喝酒。”
她僵硬的笑了下轉身接過果汁:“謝謝,我沒多。”
季醒詞見許不言將椅子悄悄搬的離遲念更近幾分,不由得眼神微微一緊,也跟著挪的近了點。
遲念覺得氣壓瞬間低下來,擠在兩個大男生中間顯得極為局促,此時的她有些尷尬,啞著嗓子低低問說道;“我有點熱”
倆人反應很快,雙手都拿到了那杯冰涼的果汁,瞬間目光交彙在一起變得危險,誰也不放過誰似的。
季醒詞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拽,淡淡道:“喝點果汁。”
許不言現在也不像之前那樣和季醒詞說話都輕輕的,似乎也沒在怕的,聲音提高了記分:“我先遞過來的。”
季醒詞切了一聲,也不和他一般,慢慢鬆開了手。
遲念麵對現在的局勢有些懵,不知道倆人為何開始較上勁了,總覺得自己在這裏他們兩個之前沒有太多交集且話不太多人開始變的很反常。
她尷尬的撓撓頭,想辦法動了動身形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應該對誰說才好,直視身前的那杯果汁小聲道;“我去趟廁所。”
中間的人走後,身為‘左右護法’的倆人麵麵相覷也沒說話。能讓他們交談兩句的媒介是遲念,可她現在不見他倆恨不得都用眼神吃了對方,根本無話。
好一會兒,許不言輕輕嗓,睥睨一眼季醒詞,接著起身就走。
前麵一眾喝多了抱在一起哭著,鼻涕蹭夾在中間的高文斌一身,他顯然沒有太在意,喝的腦袋發蒙。
見許不言向這邊走來,他還攔了下想讓他坐下來和他再喝點,但許不言巧妙的錯過身,歪頭和高文斌說了什麼,就見高文斌意味深藏的點點頭,示意他快去。
季醒詞見許不言走出包房也沒動地方,反而有恃無恐的坐在那裏拿起那杯給遲念的果汁喝了兩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旁的兩個座位的人始終沒回來,季醒詞有些坐不住,眼看著果汁都續了兩杯了,他越發擔心遲念喝酒會衝動,其身也快步離開包房。
整個飯店采用的事農家樂形式,雖說不大但幾乎每個包房都坐了人,他行走在一條長走廊上,兩側包房中傳來碰杯高喊震著耳膜,樓上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季醒詞找了一圈都沒看到遲念的身影,直到他出了飯店正門。
飯店對麵是一條小商業街,說是小商業街不過也就是一條小小的普通夜市,那邊什麼都有賣的,新奇的玩意也多大家也都喜歡去那逛逛。
季醒詞走到商業裏裏,四周環顧,視線停留在一家奶茶店門前。
奶茶店門口有很多供人休息的椅子,遲念背對著他正和許不言攀談。
季醒詞帶上身後衛衣帽子,隨便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開始他還有尷尬和不自在,這是他第一次暗地裏偷聽別人講話。
身後的許不言和遲念二人並沒發現季醒詞的悄悄靠近,因為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像有心事,雖然坐在對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很顯然心思都沒放在侃天侃地的無聊內容裏。
“你找我來要說什麼呀?”遲念很拘謹的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麵前的奶茶,“不是就要和我說一些高中的事吧?”
“啊?”許不言麵露難色,很顯然遲念此話一出更顯得他的表現不安局促了,“那個,我們在一起成為同學很久了吧?”
倆人四目相對,遲念稍作思考,才道;“我們好像從高一開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