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惹的阮眠一陣戰栗。
他這句話,還真是狂妄的厲害。
自負的毫不收斂。
她抬頭看他,直直地對上他的目光,突然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
江肆被她略帶輕慢的笑怔了一瞬,不過也沒生氣,仍是保持著圈著她的姿勢,渾身透著一股懶散的痞氣。
“是覺得不應該?還是不可能?”
乍一聽這兩個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實質上都是否定的結果,但裏麵的內涵卻千差萬別。
不應該——理智控製。
不可能——情感所驅。
阮眠朝他微微一笑:“不應該,所以不可能。”
江肆自然是聽懂了,看著她細細密密的睫毛,卷曲纖長,他內心一顫,挑著她下巴的手指收了回去。
不應該麼。
江肆微眯了眸:“有些東西,不是能控製的住的。”
阮眠薄唇動了動,低垂的眼睫輕顫了顫。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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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課程很多很忙,專業課限選課成堆地排,幾乎沒幾天是空閑的。
也不知道江肆最近在幹什麼,聽葉之夏說,他快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
雖然兩人加了好友,但仍處於躺列的狀態。
很快,又到了周四下午的體育課。
體育老師說下節課要測專項,阮眠和方媛媛這兩個體育差等生隻能下課後在操場上抱著球練習。
方媛媛忍不住怒罵:“咱們倆真是太倒黴了,連體育課都能掉,這他媽籃球誰會打!還考試,考他媽的考!”
“體育課請給我原地取消好麼,怎麼大學了,還會有體育課這種糟心的存在!”
阮眠跟著歎了口氣:“我又要被體育老師罵了。”
方媛媛:“願天堂沒有體育課!”
夕陽的光線落在籃球場上,影子被拉的很長。
阮眠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見到江肆,也是在這個時間點。
見鬼了,她怎麼會又想到他不應該想到他的。
耳邊,方媛媛的哀嚎不停歇。
“體育課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我他媽寧願去上吊,也不可能學會上籃的!”
阮眠也垂著頭:“我也覺得,上吊比上籃簡單。”
倆人正垂頭喪氣地抱怨生活的殘酷命運的不公,突然轟響起一陣尖叫。
順著聲音傳來的源地,阮眠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過去。
她聽到了江肆的名字。
隔著翻著紅鏽的鐵欄,透過人群的縫隙,她看到了被人群簇擁的少年。
他穿了件白色短t和灰色運動褲。
汗水打濕了衣服,貼在他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到紋理分明的腹肌。
渾身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帶著野性與極致的誘惑。
周遭的歡呼仿佛成了背景板,隻為襯托他耀眼的光芒。
方媛媛舔了舔唇角:“嘖嘖嘖,不愧是首大著名的千人斬,是挺讓人有性衝動的!”
阮眠:“……”
什麼玩意?千人斬?
她跟著搭話:“他確實挺有魅力的。”
客觀而言,江肆這樣的男生,很招人。
方媛媛碰了下她的胳膊:“誒,你看,這不就有人去獻殷勤了麼。”
阮眠自然是看見了。
一個身穿黑色超短裙的女孩,笑眯眯地站在他麵前,給他遞了瓶礦泉水。
江肆伸手接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