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自神奈川回來之後,整天都悶悶不樂地擺著一張“老子不爽”的臭臉。
海底咒靈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但他的心情依舊很煩躁。
五條悟有抽時間順過一次。
他第一次感到慌張的時候,是被少女從背後抱住那次。跟之後的慌張情緒不一樣,反而有種吃了雙莓冰激淩的快樂、滿足、充滿酸甜的感覺。
第二次是他躺在沙灘上聽到少女要去當誘餌的時候。其實很不想讓她去的,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製止,於是隻能用裝睡來掩飾焦躁。
最後那次,是懷裏少女醒不過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夾雜著惶恐、暴躁、迷茫的負麵情緒爆發到了頂峰。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有煩躁的感覺呢?為什麼會不知道因為什麼煩躁呢?
五條悟討厭這種失去對自己掌控的感覺,一連臭了好幾天的臉,他決定為這些事定下一個理直氣壯的結論:都和片桐京有關,所以問題出在片桐京身上。
如果總有一個人要背鍋的話那肯定不會是他五條悟!
把鍋按上之後,五條悟開始刻意不去找片桐京,就算走廊上路過也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目不斜視地無視掉她走過去。
這就導致了——
硝子“啪”地一聲把遊戲機摔在了桌子上,並不便宜的遊戲機被如此對待,可見它的主人是帶著多大的怒意。
“我不打了,你好菜啊五條悟。”
五條悟望著屏幕上正在把自己角色拉向營地的貓貓車,想反駁又無從入手,最終隻是不滿地“嘁”了一聲。
眼看著對方又在地圖上移動,硝子尖叫著指控起來:“我受不了了,雖然我也很菜,但是五條悟,這張圖我們打了第五次了,你看看隊伍裏輸出。”
夏油傑在一旁重重地歎了口氣,少了一個往常一起聯機的人,沒想到會變得那麼艱難。
“拜托了,你去找小京玩吧。”硝子一個沒忍住,說出了和夏油傑共同的想法。
聞言,夏油傑坐直了身子。
這幾天來,他和硝子已經一致達成了‘五條悟和片桐京之間有大問題’這個觀點。就是不知道出的什麼問題。
五條悟果不其然皺起了眉頭,但也隻是盯著屏幕一會兒,然後關了機看著窗外,格外安分:“算了,不打了。”
硝子和夏油傑表情複雜地交換了個眼神。
“對了硝子。”五條悟突然回頭,用著非常少見的認真的表情說,“有一件事,我做就不行,你做就可以,這會是為什麼?”
“具體是指什麼事呢?”
五條悟頓住了。具體的事情,自然是他渡氣不成功硝子渡氣就成功的事啊。可讓他詳細描述出來,還不如換草莓頭套跳夏威夷舞。
可惡!心髒又開始讓他煩悶地砰砰跳了。
“算了。”他扔下這句話之後暴躁地摔門離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兩個人。
硝子無語:“我哪兒惹到大少爺了?”
“不知道。”夏油傑思考了一下也走了出去,“或許是‘男人的那幾天’提前來了吧。快跑吧,一會兒夜蛾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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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明顯覺得最近在班裏看到新同學的次數變多了。從前總是泡在二年級班裏的片桐京,這幾天都有在班裏發憤圖強地學習咒術。
不過七海建人很容易就想明白了,畢竟經曆過那樣生死攸關的大事,想要變強也確實非常好理解呢。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位同班同學用這幾天詮釋了什麼叫毫無天賦。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被收進高專裏來。
片桐京已經很努力在練習夜蛾正道交給她的操控咒力的方法了。閉眼,用心去感受體內的力量流動,調動它們,再打出去。然而練習了好幾天,她隻能做到閉眼而已。
夜蛾對此也毫無辦法,幹脆拿了跟木棍給她。
“鍛煉體術也是修行的一種。既然無法產生咒力,那就先從其他方麵切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