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蘇陽每天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呀,哪裏能夠不知道他們心裏那點小九九,蘇彥成也差不多,雖然接觸的人檔次不及蘇陽,但是卻更加複雜,又是一個大家族大幾千人的領導族長,怎麼可能讓這兩人給難為住。
郝心蘭心裏對著兩人的怨氣更是深重,現在又身為蘇陽的老媽,蘇彥成的老婆,心裏又憋著氣,更是滿臉木木的,胳膊抱在胸前,盯著麵前的空間,目不轉睛的,不知道在看什麼,在想什麼,那兩人更是不敢開口。
視線轉到了蘇陽的爺爺奶奶那裏,也就是這老兩口有些不忍,老兩口這兩年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沒病沒災的,一年幾乎有近半的時間在全國各地漂著,遠不是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村裏老頭老太太能夠比的。
正因為如此,就更加見不得大女兒受苦了,最關鍵的是蘇陽要改變他們一家子的生活,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花費的那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老兩口就成了突破口,蘇彥香雖然沒什麼見識,但是農民的那種天然的小狡猾卻還是有的,直覺非常厲害。
“媽,我們這不是都知道錯了嗎,您也知道我們兩口子沒什麼本事,下麵又有三個孩子,大女兒結婚才兩年,結果就被丈夫給趕了回來,還帶著小外孫女,大兒子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工作也不好找,想送去當兵,又要找關係,現在還在家裏呆著,小兒子馬上要中考,成績還差點,還得給學校送點錢,不然根本進不了鹽湖的高中,這一年來我們的那點家底全部倒騰了出去,還借了八萬塊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媽,您就能眼看著我們受苦嗎。”蘇彥香哭泣著說道,再配上她的表情,蘇陽一刹那甚至覺得見到了一個天然的影後。
老太太聽到這裏,心裏更是難受了,她對這個大閨女非常了解,自然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說道,花的錢要打個對折,可是就算打個對折,那也不少呀,最起碼放到普通家庭裏麵已經很不少了,日子肯定很艱難的,就有些著急的看著蘇陽的爺爺,偷偷的拉了拉老爺子的袖子。
老爺子皺著眉,臉色沉得像夏天的雷陣雨來臨之前,仿佛馬上就要下暴雨似得,不過眼中卻還是有些鬆動,尤其是老太太拉了拉他的衣袖之後,蘇陽看到這裏,歎了口氣,知道這次說不定真會被這兩人給得逞了。
果然下一刻老爺子就爆發了:“你說,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當初是怎麼說你的,我又沒有說過你把錢還給彥成,道個歉,以後咱們一家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當時你是怎麼說的,你說斷了就斷了,現在還找回來幹什麼,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們痛快呀。”
“爸,您怎麼這麼說呢,我怎麼會那麼像,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您的女兒呀,怎麼會傷害您呢,當初那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但是彥成就沒錯嘛,而且我小時候受的是什麼苦呀,您和媽在外麵忙,他們幾個都是我帶的,我上班之後前三年的工資都貼補給家裏了,現在我有點困難了,您。。您怎麼就這麼對我呀,我。。我怕不活了。”蘇彥香哭道。
“說什麼呢,我.”老爺子生氣的站了起來,還要繼續說話,蘇陽站了起來打斷了爺爺的話,他也看出了,爺爺雖然看起來是在罵,但是還是希望他和父母能夠好受點,以後說不定就會鬆動。
“爺爺,不要多說了,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就是見不得我媽受委屈,所以這件事我不會鬆口的,不過我代表我媽說句話,她也不會同意的,我們就不摻和這事了。”蘇陽說完拉著郝心蘭走了出去,蘇彥成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以及慚愧。
“兒子,怎麼就走了呢,咱們一走,你爸那耳朵根子多軟呀,再加上你爺爺和奶奶在那裏,用不上多會時間,就會被那兩口子給攻陷了,到那時候可就完了。”郝心蘭說道。
“嘿,老媽,您這心裏跟明鏡似得呀,我這不就是給他們提供機會嗎,不過老爸肯定有譜的,會給他們幫助,確不會有多大的幫助,不會讓他們有成為米蟲的機會的,不信晚上您去問我爸去,這破事還是別摻和了,對咱們家的名聲不好。”蘇陽說道。
“好吧,我也不管了,我回屋去了。”郝心蘭還有些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