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和王陽輝所在的地方就是這片建築群最高也是最大的一個建築,也是作協的最中心,被當做了作協開會的公共地點,而此地其他的建築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小院落,專門劃分出來給作協那十二個理事以及一些有突出貢獻的大作家居住的,外圍則是工作人員以及保安居住的地方,或者也可以把這裏看做是作協內部領導者退休養老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作協會員能夠享受到的。
因為作協本身的性質決定了其內部就不會是那種等級分明的嚴苛組織,除了會長劉天元之外,就是十二個理事或者也被稱為作協十二副會長,而除了這十三個人在作協內部任職之外,剩下的那些就是經常在外麵露麵的各個工作人員,其實他們反而不是作協真正的會員,隻能算是歸屬於帝國公務員係列的服務人員。
王陽輝不用說,自然也是理事之一,他要介紹給的蘇陽那幾個人自然都是對他很有好感,或者是聞名久矣,想要認識一下這個年紀輕輕就擁有了這般文采,聞名帝國的少年天才。
跟著王陽輝來到了位於二層的一個小間,這是一個二十來平大小的房間,裏麵坐了四個老人,站著三個人,四個老人看上去都很眼熟,其中一個還認識,正是在杭州旅遊時巧遇的張延華老人,站著的三個人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其中一個正是最早和蘇陽對抗的上官風華,還有一個則是一個氣質哀婉,容貌清麗的熟女,第三個人就沒什麼特色了,隻是眼睛很亮,看見蘇陽進來的時候,那明亮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更加明亮的神色。
坐著的四個老人圍著一張圓桌,坐著的是編織的蒲團,色澤明黃,桌子上放著一套紫砂茶具,淡淡的茶香彌漫在整個房間。
聽見動靜,幾個老人頓時停下了交談,笑著轉過了頭來,蘇陽在心底一一找出了這幾人對應的身份,心底暗暗有些震動。
王陽輝看見蘇陽有些發呆,笑著拉起蘇陽的衣袖,把他帶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圓桌跟前坐了下去,看見蘇陽還有些不知所措,老人笑著拍了拍身邊那唯一的蒲團說道:“快坐呀,難道還讓我們請你不成。”
蘇陽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上官風華三人一眼,再看了看那幾個帶著笑意的老人,在心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些老前輩莫非都受到了劉天元的影響,越老越頑皮?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做嗎。”
想是這麼想,蘇陽心底也有自己的那一份傲氣,這是兩世為人帶來的無窮自信,所以他先是笑著對三人點了點頭,這才輕輕地盤膝坐在了那唯一剩下的蒲團上。
等到蘇陽坐下的時候,上官風華眼中閃過一絲豔羨,那個眼睛明亮的男子則是有些不服氣,但是那個氣質哀婉的女子則皺了皺秀眉,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這些都清清楚楚的體現在了蘇陽的意識之中,頓時心底就有了些譜。
“好了,青青就辛苦一下給我們幾個老家夥和蘇小友來一曲高山流水用以佐茶如何?”王陽輝笑著對那女子說道。
“這是青青的榮幸,王老請稍等。”那叫青青的女子盈盈一禮,緩緩走到了位於東牆的古箏跟前,坐了下去,纖長的素手輕輕放在古箏之上,緩緩一撥,宛如流水般的琴聲就響了起來,仿佛要流進人的心底,但是不知怎麼得蘇陽聽著卻總覺得這流水好像不是山中小溪,而是湍急的河水,沒了那種淡雅多了幾分雄渾或者說剛硬。
“這丫頭,還是放不下。”領一個老人聽到琴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情之一物,最是難明。”王陽輝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錯,不過你這老家夥現在是不是先給我們介紹一下,雖然都認識,但是總是第一次見麵,不得正式一點嗎。”坐在王陽輝對麵的老人說道。
“呃,是我的錯,紀兄勿怪。”王陽輝微微一滯,倒也沒生氣,他們本就是好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歉意的說道。
蘇陽這時候趕緊站起來說道:“小子蘇陽,久仰各位前輩大名。”
王陽輝笑著說道:“不用這麼拘謹,先坐下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雖然你肯定都認識了,但是我不介紹一下,我估計這些老家夥以後可饒不了我,不過說起來我才是最冤的,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麵呀,怎麼就沒人給我介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