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過完,應天書院就開學了,天氣還有些冷的。還有因為前兩次搞出的動靜,這一課樊盛景就不打算搞什麼室外實驗教學了。
樊盛景還叫楊宏義幾人用一些遮光的布把窗戶都遮了起來。
“樊夫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聲音,不需要看,樊盛景都知道是誰。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今日什麼來了?”你什麼老是在我麵前晃悠,樊盛景腹誹。
自從得月樓開業,這太子殿下就經常去,樊盛景就總感覺最近老是碰見這人一樣。
“最近沒有什麼事,知道應天書院開學了,就想過來聽聽樊夫子的課。上次聽了你講的課,真是讓本宮受益匪淺。”
“太子過譽了,是太子殿下本就天資聰慧。我叫他們把窗戶封起來,是因為我今天要講的課跟光有關。”
說著讓幾個人都圍過來
“你們知道光在同種均勻介質種是直線傳播的嗎。我們來看一下,在這邊放個蠟燭,這邊放個板,我們把手放在蠟燭和板子中間。”
“這個光從蠟燭這邊照出來,照在了我不透光的手上,我的手擋住了從蠟燭這邊照到板子上的一部分光,這些光沒有從我手上透過去,板子上是不是有我手形狀的影子。”
“別眨眼哦,我現在我收起一根大拇指,本來被我大拇指擋住的光是不是能照到板子上了?我再張開,從蠟燭傳到板子的光又被擋住了,我準備了幾個板子,你們可以都自己試試看,看是不是這樣。”
樊盛景一人發了一塊可以立在桌上的大板子,教他們玩起了手影。
“你看我的手這樣,板子上的影子像不像一個狗頭,如果晚上你們看到這樣的影子,我再叫兩聲汪汪,你們會不會嚇得跑掉鞋子,哈哈哈。我還用手還可以很多小動物,像這樣小兔子,小鳥……。”
段鴻軒聽了若有所思,手心緊了緊,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段鴻軒小時候有一次掉進荷花池裏,差點死掉。就是因為那天他和他身邊的小太監明明沒有看到四周有人,可是就是有一個身形很大,伸著長舌頭,下身像蜿蜒的蛇尾一樣的影子,一直追著他們跑。
等段鴻軒醒來,那天跟在他身邊的太監已經死了。他跟皇帝和皇後說他是被一個怪影子追著掉進池裏的,二人皆是不信,覺得他是病糊塗了,或者是夢中所見。
之後一段時間段鴻軒經常被噩夢驚醒,身體越來越不好,還是皇帝請了幾個道人做了兩個月的法,又日日陪著,他才慢慢好起來。
原來那麼可怖的東西,真相竟然是如此這般麼。隻是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如今再去查,也不知道還能查到多少。
段鴻軒看了一眼那個淺笑如畫,似有輝光的少年,輕輕的移近了一點。
“玩的差不多了,為了讓你們更深刻的理解這個,下麵我們現在來做一個小孔成像的實驗。一樣是這個蠟燭和這個板子,再拿出板子,這個板子像這樣在中間紮個孔,我們來把它放在中間看看會發生什麼。”樊盛景輕輕將板子放下去。
“阿景,阿景你神了,啊啊啊,你快看,這個板上的蠟燭什麼是倒著燒的!”江豪沒忍住叫喊。
“啊,真的哎,二哥,你快看啊!”
“江豪,樊盛昭,注意授課紀律!喊什麼喊!神個什麼鬼啊,剛剛不跟你說了光在均勻的介質中是直線傳播的麼。你告訴我蠟燭低下的這個紅光穿過這個紙板的小孔會照到後麵這個板子的哪裏……”樊盛景說著忍不住拍拍桌子,他不拍桌子,他怕自己忍不住拍人了。
“我拿個本子和筆,給你們畫一下啊,比如看這個是蠟燭的光,這邊有個孔,蠟燭底下這個點的光穿過這……,這回都看懂了嗎?江豪?樊盛昭?”
“現在你們拿出本子和筆,自己畫一下看看。”
看著一臉原來如此的幾個人,樊盛景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
“樊夫子,這個我懂了,可是我沒有筆記本和筆。”看著其他人人手一本奇怪的本子和筆,段鴻軒開口。
樊盛景將東西拿給段鴻軒,看他學著別人那有些別扭的握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