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這是哪裏啊?”樊盛景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青花瓷,這檀木桌椅,還有這金銀擺件,也不知道這誰家這麼豪橫,這古色古香的房間,隨便拿出去一件都價值不菲吧。讓他住這,萬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還得了。。

“少爺,我的少爺哎,您可算醒了~,可嚇死奴才了啊!”看著這撲跪在床邊,帶著哭腔幹嚎的家夥,樊盛景一臉懵。

“少爺?誰是你少爺?你是哪位?”

“少爺,奴才是許六啊,您,再看看。”那青衣小廝說著生怕他看不清,還又稍微往前湊進了些,有些諂媚的看著樊盛景。

樊盛景不用打量,也知道他肯定不曾認識這樣一個人。再抬眼掃一下所處的環境,等看到角落那扇透光不是很好的精美雕花木窗上,看著不由得內心一個咯噔,這上麵糊得莫不是紙。

“你先起來吧。”實在不習慣被人跪,樊盛景招呼那人起來,便不再搭理他,自顧自的梳理腦子裏的記憶。

記憶裏原身也叫樊盛景,是鎮寧將軍樊黎武的嫡次子。樊黎武這些年常年在外,帶大兒子樊盛洺帶兵駐守邊關。

樊夫人崔氏總是怕委屈虧待了自個的孩子,把在她身邊的二兒子樊盛景和小兒子樊盛昭兩個都寵上了天,凡事都順著來,說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都不為過。養成了樊盛景在外惹事生非,樊盛昭在內調皮搗蛋的性子。

前兩天他跟幾個紈絝子弟上酒樓喝酒,期間多喝了幾杯就有些醉了。下樓時突然發酒瘋,硬是嚷嚷著自己沒醉,要自己走,淬不及防的一把用力推開了當時攙扶他的小廝,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這倒黴悲催的孩子就這樣嗝屁了。

樊盛景穿過來時原主已經死了,樊盛景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既來之,則安之。

樊盛景隻是有些弄不明白,原主死了,他才被拉進來的,那什麼會還有這具身體過去的記憶。

“少爺,不會是被摔傻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夫人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不不不,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太夫不是都說並無大礙了,隻需養幾天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許六一臉驚恐的喃喃自語。

“許六,還在這愣著幹嘛呢,還不快給少爺我倒杯水來。還有少爺我餓了,叫人去廚房給我拿點吃的來。

“哎,少爺,我這就去這就去。”許六眉開眼笑的應著,少爺這不挺有精神的。

這將軍府的裏的夥食還真的不錯,樊盛景咬了一口雞腿肉,一臉滿足。

“六啊,你少爺我長得如何啊?”

“少爺你真的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才高八鬥,孔武有力…”樊盛景聽得臉都黑了

“停停停,許六,你這說的是我麼?我叫你說實話,誰叫你拍馬屁了,來來來,你來告訴我,這長得才高八鬥是什麼樣子?”

“少爺,可這不都是以前你愛聽的嗎?”許六撓撓頭,一臉委屈。

“少廢話,不會誇人以後少開口,去,給少爺拿麵鏡子來。”樊盛景說著拿起另一個雞腿,塞進六子的嘴裏,許六趕緊啃了兩口雞腿,樂顛顛的下去了。

少年人十六七的模樣,天庭飽滿,眉目如畫,樊盛景微抬唇角,鏡子裏的人也似笑非笑。穿越了,除了一下年輕了十幾歲,頭發長了,容貌跟從前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差別,樊盛景哪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邊崔氏剛在下人的伺候下用完午食,西院那邊就有人來報說,二少爺醒了。

崔氏二話不說,就帶人興衝衝的趕到西院,一看到自己兒子,上前用力的抱了一下。

“娘,娘你先放開我…咳咳…。”

“謝天謝地,謝祖宗保佑。景兒你可醒了,景兒你都不知道,娘親這幾日可是要被你嚇死。”崔氏拿手點了點樊盛景的額頭,說完抬起手裏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許六,少爺醒了,你給我好好伺候著。這次的事我就先饒了你。你給我仔細照顧著你家少爺,若有下次,我就叫人打死你。二少爺今日醒了,你快去,吩咐大廚房晚上多加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