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透明的東西越神秘,宇宙本身就是透明的,隻要目力能及,你想看多遠就看多遠,但越看越神秘。”
宇宙浩瀚無邊的黑,吞噬了一切的秘密。
一場權位相爭的血腥之戰即將打破這座古城的安靜,清寒的月光透過長門宮的西窗欞,灑在了窗台上。
窗邊一個影子正在挪動,一縷月光照亮這個影子。
定睛一看,原是個女子,二十出頭,雪白腳踝裸裂著一道道傷口,一襲滲滿鮮血白紗裹身,刺鼻的血腥味也難掩她身上
一股鈴蘭香味。她用手指摳著地麵挪向窗台,玲瓏秀鼻尖綴點一顆痣,俊俏明豔,眸中泛寒,眉梢間藏著一股傲氣。
把血書送到北城的蔣將軍手上,揭穿寧國候的陰謀。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拯救國家,拯救父皇和皇兄唯一的機會!
若沒了國丟了家,她吳茗嫣——堂堂一國公主豈能苟且偷生。凝視著窗外,一片寂靜,灰蒙蒙的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束縛著她。突然,牆角幾聲蛙叫聲嚇得人不敢大聲喘氣。
窗台“嗖一聲”飛來一個黑影,是戰鴿!戰鴿來了!來了!成功了!
屏住呼吸,她速速把血書交給戰鴿,摸了摸鴿子頭,起飛!戰鴿身影瞬間融於黑夜。
她貓著腰癱坐牆角,身上泰鼎之壓鬆了鬆,忽覺得全身發麻,身子變得越來越沉,沉到好像掉進冰湖裏,冰冷的水從耳朵、鼻子、嘴巴灌進來。
越是掙紮陷得越深,使出全身力氣也無法睜開雙眼,眼皮隻能順著水流慢慢下沉。
“嫣兒,別別別怕,皇兄在在。”皇兄滿頭大汗,握緊拳頭急著吐出這句話。嫣兒有個大她兩歲的皇兄,生性敦厚純良,自幼智力弱於常人,一著急就支支吾吾口齒不清。
“父皇,嫣兒疼~”父皇氣宇非凡,有萬夫難敵的威風。兩鬢發絲卻早已見白,不笑則肅,一笑眼角擠出幾線皺紋。
突然,冰水聚成千萬股刺骨冰箭射進身體。
“嫣兒,你父皇早已成階下囚!來人再澆一盆水。”
說話的女子正是寧國候大女兒,名叫寧楚伶,年紀如公主。身穿一件玫紅罩裙,裙擺繡著金邊花紋,一片如玉,氣質嬌媚魅惑。本是傾城女子,奈何左邊臉自出娘胎便帶一塊形如壁虎的赤紅色胎記,常年麵紗掩麵。
公主和寧楚伶自小是玩伴,一個靈動可愛,一個溫順可人。然而,自從16歲那天立冬,寧國府來了個癩頭和尚,不知說了何話,兩人從此分道揚鑣。
“呸!逆賊,隻要我吳茗嫣在一天!絕不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她目光淩厲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說道。
啪,又一盆冰水惡狠狠地打在臉上。
楚伶蹲下來,死掐著她左邊臉。心想,為何這張幹淨潔白的臉蛋不是我的。“無論我多努力,明明琴棋書畫樣樣比你精通。可每年元宵會表演會,他們的眼光死死鑲在你身上,嗬,我呢?隻配得到一句:可惜了長這樣一張臉。”
哇哇——哇哇——,冬寒夜裏梧桐樹上忽地傳來兩聲烏鴉淒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