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我本不像個女孩,大哥和小妹是乖巧型的孩子,我在外麵瘋跑瘋玩的時候很少有他倆的身。
爺爺邀著羊群去“井坑”羊,我在家無聊也要跟著去。
那個“井坑”的地方在村東頭,四都是莊稼地,唯獨中間這塊是窪的,像個大坑。因此村裏人習慣這個地方為“井坑”。逢下雨都會有積水,草也長得旺,羊的人們常來這裏。
羊在前麵走,我和爺爺在後麵跟著。我突發奇想:
“爺爺,我要騎羊!”
“羊不能騎,騎了就會生氣,生氣就會把你摔下來。”
“我揪住羊毛不就掉不下來了?”
我邊說邊追趕羊群,驚的羊兒一陣亂跑。
爺爺提溜住我“啪啪”兩巴掌了我的屁股。不疼,我也就懶得掉眼淚。最後還是如願騎了一隻大的母羊。爺爺控製著羊頭,我們慢悠悠往井坑去。
到了井坑,已經有兩個老頭來了。我家的羊群自己去井坑吃草,跟家的羊混在一起。也不怕分不哪隻羊是誰家的,羊尾巴上都塗了不同顏色的染料。
爺爺和另外兩個老頭坐在坡上閑嘮,我自己在一邊玩。
這時幾個村裏的大孩子在井坑另一頭喊我:“王小珞,你過來!快點兒!”邊喊邊向我招手。
那是村裏的幾個男孩,十二歲左右,歲數比我大一倍。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很少帶像我這麼小的小孩,現在我過去不知道幹嘛。
我朝那邊望去,隻見煙霧繚繞的,幾人正圍城一個圈蹲在那兒。我跑過去想一看竟。
原來他們幾個生了一堆火在燒玉米。火堆裏的幾個玉米棒子焦黑,都快辨認不出來了。
他們把玉米都扒出來,用木棍敲掉外層的碳火。伸手撿起來剝玉米皮,太燙了,一玉米兩手來倒騰,還不停的用嘴吹。
“哥就給你吃。”一個雷子的衝著我說道。
“雷子哥,這玉米哪來的?”
“我家地裏的唄。”雷子哥了旁邊一塊玉米地說。然後遞給我一個玉米說:“燙!抓著上麵玉米皮,晾涼了吃。”
我正拎著玉米用嘴吹著,隻聽身後羊群一陣騷動。轉身一看,隻見兩隻公羊各後退幾,然後雙方全力衝撞到一起,羊角互相碰撞摩擦。
坡上仨老頭見狀,都站起身,用羊鏟扔土疙瘩過去,好不易開兩隻公羊。
公羊好鬥我也是見過的。有一次羊時,村裏一個剛結婚不久的新媳婦,穿著紅外套路過,我家那隻公羊一下竄出來就要頂人家。爺爺兩鞭子抽去,把人家新過門的媳婦也嚇得不輕。
不知道羊是不是色盲,也許隻是單純對運動的物體比較敏吧。
這時候我的玉米也不燙了,雙手抱住啃。燒玉米比蒸煮玉米都好吃,有種煙熏焦甜的味道。。
傍晚到家,奶奶問我嘴咋這麼黑,還拿出鏡子讓我看。
鏡子裏的我簡直就是個小醜,嘴唇圍一圈都是黑的,臉也了,樂的我張嘴就笑,一張嘴看見牙齒也是又白又黑。這野味吃的也太毀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