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男多寂寞,顧子聖就是個寂寞的帥哥,他的之前的人生一直都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好”。從小出生於富貴人家,自己的爺爺是當朝赫赫有名的大太監,自己父親是當地的知縣,平日裏要多風光有多風光,他喜歡奢侈品,喜歡美女,他爹就隨他願每天幫他找各種美女,奇珍異寶。像這種富家子弟是很招人恨的,何況他還這樣張狂不可一世,於是城裏經常有窮酸書生作詩諷刺他,什麼難聽的詞都能從他們嘴裏蹦出來。顧子聖一點都不在乎,他平日裏閑來無事就去青樓喝花酒作淫詩,把教坊的先生直接當做了擺設,老先生氣得牙直癢癢卻毫無辦法,誰叫顧子聖腦子好,幾乎是過目不忘呢。風流公子還喜歡欠情債,今天和淺淺生死共許,明天對花花海誓山盟,有不少癡情女子還真信了他的邪,為他要死要活的。
這一天,顧大公子閑來無事,騎馬上街溜達,路過一花市,看到幾位歹人正欺負一位弱不禁風的姑娘,覺得自己可以去呈呈威風,就樂嗬嗬地揮鞭上前,“你們這些人光天化日在幹什麼!”幾名壯漢收起自己猥瑣的微笑,手裏掂量著大鐵錘,轉過身來惡狠狠瞪了顧子聖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本大爺指手畫腳!”顧子聖吹了一聲口哨,坐在馬背上不急不緩地搖起自己的金絲折扇來,周圍陸續圍過來了不少侍衛,為首的老大見情況不對,臉上怒氣雖還未消,也隻得往地上呸了一口濃痰,悻悻地走了。
那被救下的女子不過十三四歲的年齡,正值豆蔻年華。麵容俊俏,本不該拋頭露麵,隻是家中老母病重,父親早年去西疆未曾回來,隻好小小年紀開始學習養家糊口,跟著嬸嬸學種了幾畝花田,乘著天好些時候,賣花補貼家用,豈料今日竟遇歹人。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顧子聖及時出現適時地為自己解了圍。她心裏對他很是感激。
“你叫什麼名字啊?”顧子聖的語氣倒是挺不客氣的,隻是他長得帥,這些小瑕疵可以忽略不計,如煙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回公子話,小女子名叫如煙。”
“如煙!如煙!這個名字也太過風塵,尋常女子哪有叫這個名字的?”顧子聖皺了皺眉。折扇往手心一敲,又兀自笑了起來,“今日遇到便是你我有緣,我看時候還早就容我送姑娘一程吧,該問姑娘你家住在什麼地方?”
……
顧子聖將如煙送回家後,又去了一家酒館喝了幾杯酒,他過幾日便要去京城應試了,若是能高中就不回來了,就在京城做高官。平日裏的狐朋狗友也許久不見了甚是想念,顧子聖一個人喝著喝著覺得無趣,搖搖晃晃地起身要去結賬,摸一摸自己口袋,不好!錢袋被人偷了。瞬間火冒三丈。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顧大公子帳也不結了,把扇子啪地一聲甩到桌子上,店家瞧著他臉色不對,不敢說些什麼,隻能好言安慰,好不容易把這尊菩薩送出了門外方才長舒了一口氣。顧子聖出了酒館的門話不多說,翻身上馬,一路上橫衝直撞,有行人躲閃不及摔倒了地上,他也視若無睹,直到停在了一家四合院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