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依在江南與明湖共同生活了五十多年,明湖從不與她紅臉,當真是寵了她一輩子,也做到了此生僅她一人。二人在一個夜晚,毫無征兆的手拉著手一同離去。
張若依上一秒還在愛人懷裏,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課堂上,遠處還有一個冷冽的聲音在講著什麼。
小白白:“宿主,恭喜您順利通過第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請無論如何要聽係統的忠告,跑,趕緊跑!”
張若依聽到這話,身體反應快於腦子,嗖的一下,奪門而出,留下了一大教室的學生和正站在講台的老師麵麵相覷
張若依:“小白白,出什麼事了?教室要炸了?”
小白白:“額不是啊,宿主。”
張若依:“???那你讓我跑什麼?”
小白白:以前怎麼沒發現您這麼聽話!
小白白:“不是讓您現在跑”
張若依:“那我什麼時候跑?”
小白白:算了,帶不動,直接看劇情吧。
原身也叫張若依,是s市高等學府h大數學係大二的學生,成績優異未來可期。本來一切都向著美好發展,如果沒有那個叫秦明湖的男人的話。
張若依:“秦明湖?是同一個人嗎?”
小白白:“不是哦,宿主,這隻是巧合。”
張若依:“好吧。”
張若依有些失望,與愛人相守幾十年,她一夕之間還無法忘卻那段感情。
原身的家境並不富裕,父親是一個工地上的工人,母親是一名保潔女工。二人早出晚歸的工作,唯一的心願就是女兒能夠考上一個好大學,有一個好工作,找到一個體貼的愛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而就是這樣質樸的願望,最終也沒能達成。原身因為家境貧寒,吃穿用度在同學中就顯得很寒酸了,再加上性格內向,不愛與人交流,從初中開始,就有同學明裏暗裏的給原身使絆子。
不是今天丟了她的作業,就是明天畫花了她的課本。原身性格懦弱,也知道爸媽辛苦,並沒有把事情告訴老師和家長,隻敢一個人偷偷的躲在被子裏哭泣。
好在原身成績很好,本想著上了高中,離開這所學校能好一些。可沒有想到,原身的一味懦弱隻會讓人變本加厲。
在高中時,原身的飯菜開始被人扔在地上,走在路上有時候也會從天而降一盆汙水。帶頭鬧事的孩子家裏有權有勢,原身又不吭聲,老師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一個冬天,原身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冷水後,被關在一個長期不用的廁所裏一天一夜。
原身的媽媽等了一夜也找了一夜都沒有原身的消息,這才找到了學校,找到了被關在廁所瑟瑟發抖的女兒。
原身被凍的不輕,渾身發起了高燒,人也迷糊。雖然沒有她出麵指認,但父母見得多了也猜到了幾分。他們雖不富裕,但原身也是他們放在手心疼得寶貝,如何能就這麼算了。
他們逼著學校讓鬧事的學生道歉,學生家裏雖然有權有勢但這件事並不占理,勉強的賠了錢道了歉也記了過。
本來這事到這也就結束了,可他們都低估了一個青春期的少年的自尊心。那個孩子自覺丟了臉麵,跑到原身家樓下威脅他們,說下一次就不是潑水關廁所這麼簡單了,他會扒了原身的衣裳,讓她再沒有臉麵見人。
原身的父親暴起,抄起地上的磚頭就向那個人砸了去。
過失致人重傷罪,判了三年。
原身的父親被警察帶走了,周圍的風言風語怎麼也擋不住。他們並不關心原身的父親為什麼傷了人,他們隻知道他傷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現在還在病床上沒有醒來,他是罪不可恕。
罪犯的女兒更是罪不可恕。
這裏是待不下去了,原身的母親無奈給原身辦理了轉學。好在原身爭氣,考上了h大,在這裏安安穩穩過了兩年。然後就遇到了她高中的同學,她是來找原身的室友的,結果看到原身這個她曾經嗤之以鼻的人居然能夠在h大這樣的一流學府中念書,心中尤為不平,便將原身父親致人重傷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去。
大學生可是流言散播的最快途徑,這下整個學校都知道,他們的同學居然是罪犯的女兒。大學的暴力來的總是冷靜些的,他們不會給他潑水了,他們隻是無視她,卻在她走過的時候,總是會有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