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剛看著就專業多了,又是放大鏡,又是紫外線燈的,工具整了一大堆,半天給了個和老頭一樣的結論。
很明顯這秦老比張立剛厲害多了,人家用一雙肉眼就能得出結論。
薛林笑了笑,心想不說價格的鑒定就是耍流氓,隻說這東西好,也不說值多少錢。
他隻好厚著臉皮問道:“秦老,您看著東西現在市場價多少?”
“這個……不一定,不過是一千萬打底,往上就不好說了,這類東西過億的交易也有,最低記錄四百多萬的也有,不過你這東西最低一千萬。”
薛林心裏有數了,這買賣賺大了!
“謝謝您給估的價,要不您再看看這個?”
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畫卷。
幾人把畫拿到辦公桌前,張立剛戴著手套,緩緩的打開來。
上半部分是密密麻麻的草書,寫了有半幅畫麵,薛林看了看,基本不認識,在他看來就像鬼畫符一樣。
下半副是畫,一個老頭穿著蓑衣,坐在江邊的船頭上釣魚,漫天大雪中,還有幾艘船在江麵上飄著,遠處的山在大雪中一片朦朧。
“嗯,畫的不錯!”薛林心中暗暗點了個讚。但也僅此而已,其他完全不懂。
“石濤的《釣雪圖》?”
秦老激動的喊道。
“啊?”張立剛就像被電了一下,剛拿出放大鏡,就被秦老奪走了。
秦老搶過放大鏡一寸一寸的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快要趴到畫上了。
旁邊的張立剛急得抓耳撓腮的,想開口說什麼又不敢,樣子頗為滑稽。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畫還能麵世,我以為早就成了什麼人的殉葬品了。”
秦老獨自在那喃喃自語著。
“秦老?這畫是?”
薛林期待的問到。
“這是清朝初期畫家石濤的《釣雪圖》,我也隻是見過文字記載,說是有人在黑龍江將軍壽山府上出現過,從此在沒有消息,世人以為被殉葬或者毀於戰火了,沒想到世隔一百多年,再次出現了。”
“薛老弟,你不是要我的酒莊嗎?這畫我拿走,酒莊給你,我再補給你一千萬!”
張立剛立即開口道。
“啊?”薛林和馬曉鵬被驚著了,那酒莊當時可是給薛林開價13億啊,這畫這麼值錢嗎?
“額,張哥你再想想,不要衝動,先把東西看清楚了再說。”
薛林趕緊勸解,倒不是他貪心不足,而是這事有點大,他得在冷靜的時候做決定。
“剛子,不要衝動,我的話也做不得準,如果我沒看走眼,你這買賣倒也不虧,萬一我看走眼了,你可就賠大發了。”
“這副畫如果上拍賣會,提前宣傳幾個月,價格肯定在一億到一億五千萬之間,也有可能會打破上限,不過目前的收藏價值來說,可能性很小。”
薛林深吸了口氣,說道:
“謝謝秦老的指點,如果張哥你確定要,兄弟給你留著,就按你說的價格。您也再找人看看,我不是有意衝撞秦老,您在找人看看,也是降低了秦老的心理壓力,您說呢?”
“既然這樣,今天我死活不讓你再把他拿出這間屋子了。我相信秦叔的眼睛,更何況我自己也不是白給的。”
隻見秦老點了點頭,似乎很讚同張立剛的話。
薛林想了想,一咬牙點頭答應了,就在剛才馬曉鵬已經查過了,石濤的畫最高的記錄也就一億兩千多萬。
反正等於白來的,多少才算夠啊,而且這張立剛把價格出到頭了,也算是誠意滿滿,為了這得罪人可不劃算。
就這樣一億多的買賣就這麼幾句話定了,還順便把五彩大盆也一千萬給了張立剛,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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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購買物資,和尹虞約定的事情早被他忘到腦後了。
上午剛把酒莊的手續全部轉過來,下午本來打算約李靖出來再訂購一批藥品,他想看看能不能特別定製一批。結果尹虞的電話先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