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如初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手中針線活,莊楊氏想到莊如初花費一兩銀子給他們一家三口各自買的三套新衣就心疼極了。
莊楊氏問道:
“想學?”
莊如初點點頭,跟著莊楊氏學習學習,以免用到針線活的時候嚇人。
莊楊氏去尋來一塊破布遞給莊如初道:“你就用這塊布學習針法,等你熟練了,再用好布。”
莊如初還沒有接過破布就聞到一股異味,問道:
“這塊布是用來幹嘛的?”
莊楊氏道:“擦桌子的。”
莊如初:……
難怪它黑乎乎的!
不,她拒絕這樣的布料,回房拿來六套衣服時老板贈送的邊角料讓莊楊氏教學。
跟著莊楊氏學習一會會,莊如初就上手了,她用邊角料做了好幾朵布花木簪。
莊楊氏訝然,難以置信道:
“如初手可真巧。”
說著,她拿起布花木簪細細看了看,“這花就跟真的一樣,應該能賣上五六文錢一朵。”
莊如初沒有賣過布花簪子,莊楊氏應該賣過,對市場了解,五六文就五六文。
蚊子丁肉小,它也是肉啊!
靠著她一身力氣和巧勁,這活做起來不費事,她可以做,得一項補貼家用的銀子也不錯。
這一下午,莊如初就將老板送的邊角料都用來做布花簪子了,得了五十來支。
醒來的小團子本想幫莊如初幹活。
莊如初不讓,以時常去找白子毅,學到幾個字為由讓小團子在走廊陰涼處練字。
也幸好這個時代的字跡,原主有見過,她賣人的時候也有見過,是繁體字,這個難不倒她,畢竟她上輩子家裏就有好多繁體醫書。
莊如初宛若一個老師,教得十分認真又嚴肅。
小團子學得認真,眼中流露著對知識的渴望,想要從莊如初這裏汲汲營取更多的知識。
不過莊如初知道欲速則不達,隻教小團子三字經開始一句話,又將小團子的名字教給他就不教了。
見天色已晚,莊楊氏想收稻穀,莊如初搶先了。
莊楊氏收拾針線活道:
“明兒我去鎮上交貨,給你領一些布料回來做布花簪。”
莊如初一邊收稻穀,一邊道:
“邊角料不貴,祖母幾文錢買就是了,不用領布料回來。”
她有問過莊楊氏領布料回來做能賺多少錢,莊楊氏說扣除成本一條繡帕按照個人刺繡手藝的精湛,高超的能有三文錢,普通的隻有一文錢。
而莊楊氏在這之間能有個兩文錢一條繡帕。
“祖母可以再去其他家買邊角料,以後做布花簪的活計我們兩一起做。”
莊楊氏想想也覺得布花簪這個活計好過刺繡帕子,也就是同意莊如初的提議。
莊如初收好稻穀放入缸中保存免得遭來老鼠啃食,又去灶房做飯。
莊如初看向還在一旁練習寫字的小團子道:
“小團子天要黑了,你明兒再寫,過來幫我燒火,我給你做糖醋魚,麻辣魚。”
小團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拍了拍衣服,“看在你教我識字的份上,我給你燒火。”
莊如初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該感謝一下小團子?!
莊如初道:“哦,那我看在你是我親兒子份上,我給你做晚飯哈!”
小團子:……
就不能不多嘴嗎?
非得恁他一句是吧?
小團子輕哼一聲,噠噠地拖著壞布鞋走進灶房生火。
莊如初笑著去井裏取回魚肉,一邊悶飯,一邊做糖醋魚。
耳邊還傾聽著莊楊氏憤慨激揚地嘮叨聲,罵她敗家話。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今晚飯菜好吃極了,就是費油糧又費調料就是了。
莊楊氏可心疼了。
看到小團子吃得津津有味,連帶多吃一碗飯,莊楊氏閉嘴了,心裏決定以後絕對不讓莊如初進灶房,免得她謔謔油和糧食。
吃過晚飯,莊如初去拿來稻禾編織草鞋。
嗯。
誰讓她有一個舍不得穿新鞋的兒砸,天天穿一雙破又髒的小舊鞋跟著她出門。
莊楊氏見狀也拿起稻禾編織草鞋,這個不費錢,夏季穿著又透風涼快,穿著合適哩!
小團子看著也要學,莊楊氏不讓,非得讓莊如初教他學字。
莊如初這次沒有順著莊楊氏的意思,黑燈瞎火怎麼學,她可不想小團子有一雙近視眼。
更何況他都學一下午了,該放鬆一下了。
莊如初教小團子編織草鞋,小團子力氣大,手又巧,沒多久就學會了。
莊如初做好一雙小草鞋,他也編織好一隻適合他腳的草鞋,不過做工比她的粗糙毛糙些。
莊如初肯定地點評幾句,讓他繼續編織另一隻。
她則去尋來原主以前穿得洗得發白的衣服裁剪一小塊做鞋墊,又讓莊楊氏給她拿來鞋針,她把鞋墊縫合在草鞋上。
縫合好小團子的草鞋,讓小團子適過合腳,她就讓莊楊氏帶小團子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