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做夢也沒想到,這條下班的路她走了好幾年都沒有出過什麼事,今晚卻遭殃了
公寓離上班的甜品店很近,過一條街道,穿過中間巷子就到了。
晚上因為幫同事代夜班,九點多才下班,剛走到巷子口,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她回頭看,她就突然被抱入一個懷抱,腰上被兩隻手臂箍住,嚇得魂飛魄散,“啊”的大叫,這個時間沒有路過的人,喊救命也不會有人應答,她拚命掙紮,卻掙脫不開,那人抱得死死的,千禧覺得她今晚可能要交代在這裏了!
“向榆!”耳後傳來那人低沉的聲音。
嗯?向榆?又是那個人!姓穆的!
千禧有些氣惱,她是倒了什麼黴了,怎麼這個人還陰魂不散了?
聞著這酒氣,這男人是喝醉了又來找她了,此刻的千禧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付醉酒的人不能硬來,冷靜的聲音中略微帶著些輕顫,哀求著說道:“這位穆先生,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好好跟你解釋,可以嗎?”
穆奕深不理,把臉埋入她的後脖頸,吸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這就是他的小魚兒。千禧感覺到後脖頸處溫熱的濕潤,驚恐,他是在親她的脖子?渾身一陣顫栗,精致的臉失了神色,她開始扭動著掙紮起來,嘴裏不停的說著:“穆先生,你你別亂來啊,你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我會報警的!”
穆奕深緊了緊箍著她腰肢的雙臂,整個身體像銅牆鐵壁一樣包裹著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好想你,小魚兒!”
千禧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是該感動這個男人的癡情還是該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多些,總之太難了,她掙不脫又勸不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掙紮了一會,穆奕深突然轉過她的身體麵對著自己,雙手牢牢的鉗住她的手臂,盯著她的臉,他眼睛因酒精而朦朧,臉上的表情憂鬱悲傷,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不認我?”
千禧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從這人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認定她是那個叫“向榆”的女人,在店裏堵了她幾次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間,今天又犯病了,不耐又無力的說道:“穆先生,你是真的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千禧,不是你口中說的向榆,你為什麼就不信呢?”想了想,她又接著說:“你鬆開我一隻手,我給你看看我的身份證,可以嗎?”
男人一開始不為所動,而後又鬆開了左手。
千禧竊喜,先活動了下被他鉗製的右手臂,力氣那麼大,還抓得那麼緊,暗下裏生氣,從包包裏拿出錢包,抽出身份證晃到他眼前,聲音憤憤又響亮的說:“喏,你看!明明白白的寫著‘千禧’兩個字!”
穆奕深的眼睛始終盯著千禧的臉,看都不看一眼晃到眼前的身份證,黑夜裏本來也看不太清那細小的字,他唇瓣輕起,說:“假的!”
千禧忍無可忍,吼到:“你是不是被人騙長大的?連真假都不分!我說了不是你不信,給你看身份證你又說是假的!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我不是那個叫‘向榆’的人?”吼過之後,她打量了下他,嗤笑道:“嗬!也對,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是喝醉了腦袋不清醒,我幹嘛費力氣跟你解釋那麼多,浪費口舌,你最好放開我,我要回家了,不然我真送你去警唔…”
穆奕深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喋喋不休,一口一個否認,一口一個不是,他不喜歡聽,腦子裏隻有一種聲音“讓她閉嘴”,手臂往下滑到她後腰處,摟住她的腰肢往懷裏一帶,猛地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動作迅速到千禧沒一點兒防備。
千禧整個人嚇到隻呆愣的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男人眉眼,全身的神經緊繃,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她感覺到牙關被頂開,嘴巴裏滑進了一個滑不溜秋的東西,頓時驚覺,猛地伸手一推,抬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穆奕深的臉被迎麵而來的一巴掌打偏,安靜的巷子口,隻聽得見“啪”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