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景這奇了怪了，“為什麼招標會，卻要暗示陸鴦鴦。”
“因為陸衍是個聰明人，知道他那個蠢鈍如豬的女兒，不可能真的幫他做什麼，反倒是有可能被我利用。索性讓你來，因為他就是篤定我……”
說到這裏，顏自衡語氣驀然一頓，緊接著挪開目光，不在說話。
“篤定你什麼啊？”傅舒景好奇探頭過來，“衡哥，你知不知，說話說半句是會死人的？嗯？”
“哦。”
“衡哥！！”傅舒景急了，“到底篤定什麼？你就算想要發狠話，活著說點什麼甜蜜話語，起碼要讓我聽到才算是不是？”
顏自衡：“……”
“別搞這麼肉麻。”
“就要肉麻！！是不是想要告白？是不是！！”
傅舒景這立刻跳跳蹦蹦，就打算從沙發上過來。
顏自衡無奈一笑，“嗯，他就是篤定我不敢欺負你，才拿你當擋箭牌，真可氣對不對？”
“可氣！！”
傅舒景沒想到這個回答，忍不住害羞，臉上有些甜蜜的笑意，默默坐回來，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天空，“星星真好看，特別像小姨的眼睛。衡哥，你不知道，那段時間，小姨離開我身邊後，我看著星星，就覺得小姨在天上看著我，那樣可真好。”
顏自衡打字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傅舒景等了很久沒有聽到回答，詫異想要回頭看看什麼情況。
結果，一回頭，顏自衡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邊不遠處，同樣神色複雜望著星星。
“衡哥？”
“嗯，你說的對，今晚的星星真的很好看。”
傅舒景悄笑了，“是吧？要不是因為星星，我都覺得那段時間，我差一點撐不過來。但就是因為星星的存在，讓我覺得這一切其實很美好。”
“那段時間是不是很艱難？”
“嗯。”傅舒景點點頭，隨後又瞬間搖搖頭，“沒有，其實我是恨的。恨自己不夠強大，才讓被人欺負，要是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那些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好在我成功了！！”
說到這裏，她就忍不住露出笑意，“你看現在舒家那幫人，可是背著債務，各種求我。可惜了，我才不要原諒他們，這都是他們活該！”
“你辛苦了。”顏自衡摸摸她的頭，“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也做得不錯。”
“是吧？”傅舒景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
顏自衡深邃目光，一時間落在她臉上，不知道再思索什麼。
複雜又深情的目光。
他突然有了一個疑問。
也不是很突然，大概是一直以來就想要問的問題。
隻不過今晚氛圍正好，突然就想要問出來了。
“傅舒景……”
“嗯？”她疑惑回頭。
卻看到顏自衡從未有過的莊重，嚴肅看著她。
一字一句，問她道：“你有沒有……恨過我？”
頓了頓，有些猶豫又補上道；“哪怕是……一次？”
曾經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哪怕是有一次恨過他？責怪過他嗎？
那一瞬間，莫名緊張起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