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韻緊咬著唇,不甘心的退出休息室。
在她前腳剛踏出休息室,大門“啪——”的一聲就被楚星喬砸關上了。
周舒韻捏緊了拳頭,決定出去找肖森一起來勸薑柏年!
絕不能任由嫉妒心上頭的這瘋女人,如此不把薑柏年的安慰當回事的胡鬧下去!
幾分鍾後被周舒韻找到,並得知其用意的肖森:???
我看你是真的有什麼大病!
……
休息室內,楚星喬先忍著怒氣打電話給翠花,讓她去幼兒園接元元小寶。
掛斷電話的瞬間,她也同時抬手扯掉了左眼礙事的眼罩,左藍右褐的異色眼冷冰冰的看著薑柏年,命令道:“脫衣服。”
薑柏年的動作磨磨蹭蹭的,活像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男,低磁的嗓音含著笑:“喬喬,大白天的就這麼熱情,是不是不太好?”
楚星喬:“……”
她甚至都沒說話,隻是異色眼冷眼淡淡的瞧著他。
薑柏年立刻就將深色西裝外套給脫掉後,利落的解開了扣到最上方的兩顆襯衣紐扣後,才對楚星喬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喬喬,胳膊有點疼,抬不起來了。”
如果是肖森在場,肯定會忍不住吐槽薑柏年——這時候還這麼浪,真是一點也不想辱沒了你老畜生的名頭。
楚星喬原本還在生氣,但看著他黑襯衣背上剪開的窟窿跟那處理到一半的傷口,還是於心不忍了。
幫他一顆顆的解開襯衣衣扣,麵不改色看著麵前精壯到比大衛雕像還有好上幾分的身材,語氣冷漠:“轉身。”
薑柏年應了聲:“好。”也乖乖的照做了,就是語氣莫名其妙的有幾分遺憾。
楚星喬看著薑柏年右肩下方那道有近十五厘米的刀傷,深可見骨的傷口血跡溢得半個後背都是,而且傷口處的肉還隱隱的泛著一層黑色。
跟周舒韻推斷的一樣,的確是武器上淬了毒無疑了。
楚星喬又氣又心疼,冷聲罵道:“這麼嚴重的傷還要拖到明天再處理,你怎麼不直接拖到進火葬場算了。”
“我那是騙她的,原本想的就是回去告訴你,讓你親手幫我處理。”薑柏年連忙低聲哄她:“畢竟我們家喬喬這麼聰明,我哪能瞞得了你啊。”
楚星喬知道薑柏年在騙她。
如果不是被她撞見,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瞞她,絕不會讓她發現。
但看著薑柏年身上的傷口,楚星喬也不忍再訓他,於是裝做一副信了他話的樣子,拿出包裏常備的銀針跟解毒藥替他處理傷口。
楚星喬一邊施針替他止血,一邊問:“怎麼傷成這樣了?”
“這次真的隻是個意外。”薑柏年見她終於肯開口問了,於是連忙解釋道:“餘相之帶人順著上次那兩黑袍人,查到他們在申城的一個小據點,包抄的時候他一個沒留神,我總不能看著他有危險不去救吧?”
雖然他說得輕聲,但楚星喬用膝蓋也能想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她抬起眼簾,冷眼瞧著他精壯的後背:“所以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凡事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