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薑老爺子出了這樣的事,當天夜裏薑柏年還是讓福伯親自帶人將二老接回薑公館住下。
江老爺子一家已經買下了相隔不遠的一棟兩層樓的小洋樓,一家人昨天晚上就去那邊了,也免了兩老人見麵就互掐的場麵。
周舒韻得知湯力教授已經暴露了,於是當天夜裏就親自來到薑公館,朝著薑老爺子跟老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薑爺爺薑奶奶,真的非常對不起。”周舒韻泣聲道歉:“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我原本隻是想幫薑爺爺減輕病痛的。”
薑老爺子看一向要強的周舒韻哭成這樣,無奈的寬慰道:“爺爺知道你是好心,沒怪你,你別自責了。”
周舒韻哭著不願抬起頭:“怎麼可能不自責,今天如果不是在手術前發現了他的意圖,我就差點害死您了。”
薑老爺子:“……”
他其實也不太擅長安慰除妻子之外的任何人,即便這個人是個小輩。
於是薑老爺子也隻能扭過頭,朝旁邊的老伴投去求救的目光。
後者淡淡的喝著茶,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薑老爺子猶疑了一番最後還是沒去看孫子,而是讓福伯出麵,將周舒韻攙扶起來。
福伯也歎氣道:“我們都相信周小姐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在醫學界一直赫赫有名的湯力教授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呢。”
“我知道老師……”周舒韻習慣性的說出老師一稱呼後,連忙的換了詞:“我其實一直知道湯力教授對醫學事業非常執著,這次也是因為薑爺爺腦袋裏的腫瘤消失得過於詭異,才讓他有了這種邪念,竟然企圖對您出手……”
周舒韻說到這的時候眼淚不止的狂掉,哽咽到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難得正陪薑柏年呆在客廳的楚星喬,聽到周舒韻的這番話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她緩緩道:“因為對醫學事業的執著,所以就算是冒著很可能會害死老爺子的風險,也要給老爺子做開顱手術,竊取別人的醫學成果……”
楚星喬說到這裏自己都覺得好笑的笑起來,隻是笑意不急眼底:“這樣也能被稱之為對醫學的‘執著’,還別侮辱醫學二字了。”
周舒韻抿著唇:“……”
她是緊緊地將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才把心裏的怒罵給忍了回去。
不過就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蠱惑了白予安,成了彌之設計總監的女人,連點像樣的學曆也沒有,有什麼資格評判醫學二字!
周舒韻不動聲色的咽下心中的怒火,麵上也隻能裝出一副是自己大意說錯話的樣子:“我其實也很不能理解湯力教授是怎麼想的。”
薑老爺子也替其說話:“周丫頭你不能理解那種老變態的想法。當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用為此自責。”
他這話剛說出來,就被自家老伴跟妻子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
薑老爺子雖然感到十分委屈,但也隻能老老實實的閉上嘴,沒敢再多言。
周舒韻聽到一直在為自己說話的薑老爺子,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也暗中悄然的慶幸,還好湯力教授沒成功,不然薑家還願意站在她這邊的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