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下下策,那也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
他還在心裏算計,病房的門突然再次被人推開。
這次來的是一群穿著製服的人,亮出證件,用手銬把楚雲峰的右手銬在病床上。
楚雲峰臉都白了,還在掙紮:“不是的,跟我沒關係,程玉娥不是都已經認罪了嗎?”
穿著製服的男人冷笑著望著他,隻反問了一句:“你看我們像白癡嗎?”
“……”楚雲峰沒敢吭聲。
“帶走!”
那人一發話,連人帶病床直接將楚雲峰推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楚漫月措手不及。
她急忙的追了出去:“我父親身上還有這麼重的傷!他需要治療,你們不能就這麼帶走他。”
“到了監獄,有人會替他治療的,您就不用操心了。”那人禮貌的說著,關上了警車車門。
楚漫月跑著想追,但根本追不上,還狠狠的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母親剛入獄沒兩天,張瑞也跟她解除婚約拋棄了她。
現在。
連父親也進去了。
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她的楚漫月崩潰的在醫院門口大哭起來。
……
入夜。
薑公館,主臥。
哄孩子入睡的楚星喬推開主臥的門,門一開,就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紅酒味。
房間隻亮著光線柔和的床頭燈,所以楚星喬還沒走近,就先看見了躺在黑色床榻上的微醺閉著眼的美人。
冷白無暇的肌膚,跟黑色的床被形強烈的對比,暖黃的燈光勾勒著那似仙似妖的五官,整個畫麵就像一副天人所畫的油畫,美得極不真切。
但……不能細看。
楚星喬稍走了些,就看見薑柏年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有大半都憋屈蜷縮地毯上,黑亮得跟鏡子似的意式手工皮鞋隻剩一隻在在腳上。
另一隻——端正的擺放在床頭櫃上,是他平時放手機的位置。
晚飯的時候薑柏年被江老爺子跟兩舅舅聯合著灌酒,明明離席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沒半點異樣。
就連自詡酒仙在世的江朝,在醉醺醺的回客房時還不斷的向其表示欽佩之情。
沒想到一回臥室就原形畢露,竟是真醉得不輕了。
楚星喬認識薑柏年以來,就從未想象到這人喝醉酒之後居然還有這一麵。
她忍俊不止的笑出聲。
還在笑,下一秒就就被人攔腰一拽。
一陣天旋地轉,楚星喬便被薑柏年拉入的懷中,下巴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入眼就是他那修長如玉的天鵝頸跟極優越的下顎線。
原本清清冷冷的雪蓮冷香,如今混雜了一點酒精的幽香,再被薑柏年酒後升高的體溫一燙,變得很是誘、人。
楚星喬也不由的紅了紅臉,輕輕的推著他:“薑柏年,你先放開我,我幫你……”
幫他脫鞋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薑柏年側身一壓,用唇給堵住了她唇。
那人連眼睛都沒睜開,淺淺的一吻也沒加深,這個吻就像是單純的為了堵住她的話。
半響後,低醇而沙啞的男聲才緩緩的說:“喬喬乖,要叫哥哥,不然……也可以叫丈夫或者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