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傭人退出客廳後,程玉娥這才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還是峰哥想得周道,特意親自去f國準備了禮物,不然站在薑公館的大院裏我們非得怯場不可。”
楚雲峰貪婪的撫摸著金絲楠木的座椅,麵上卻笑得大方:“第一次到女婿家拜訪,當然得準備周道些,不然就失禮了。”
“爸媽,那瘋瞎子到底還要讓我們等多久?”楚漫月踹著腳下的手工地毯,不耐煩道:“不就是運氣好才嫁進了薑家,還敢擺譜了。”
“噓!”程玉娥連忙製止了驕縱的女兒,怕她壞了好事,耐心的勸解:“這種話可千萬別在這說,要是被人聽到……”
母親低微的樣子讓楚漫月的性子一下就上來了,打斷母親的話:“她聽到了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她楚星橋敢把攆出去!”
楚漫月的話音才剛落下,一道清冷的女聲淡淡響起。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攆出去。”
楚家三人猛地回頭,看見迎麵走進來的楚星喬時紛紛嚇了一跳。
探腦望了望,見楚星喬身邊除了跟著個又肥又圓的看起來跟傭人似的小姑娘之外,沒有看見薑柏年的身影,楚家人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程玉娥掛著滿麵的笑臉,主動迎上來:“你妹妹就喜歡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能真跟妹妹生氣不成。”
說著,手就似親昵的搭到她的手腕上。
但楚星喬可沒興趣跟一個竊取了她母親的身份,整成她母親樣貌的仇人演什麼母女情深的戲碼,避開程玉娥的手,走進客廳內。
程玉娥也不覺得尷尬。
跟過來。
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星橋,媽都知道,你是因為我們之前非要你嫁給楊爺的事還在跟我們置氣,但這也不能怪我們啊!”
“你也沒告訴我們,你在跟薑家家主交往,我跟你爸也是擔心你識人不清被鄉下那幫泥腿子的花言巧語的騙了,才不得不逼你……”
演得真切的一場戲,楚星喬聽到著忍不住扯著唇角發出了聲冷笑,她抬眸望著眼前的一家人:“花言巧語的泥腿子,你是在說楚雲峰?”
“楚星橋!”被點大名的楚雲峰當即就怒了,拍案而起怒聲嗬斥:“我可是你爸!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沒家教?”楚星喬走到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毫無形象的坐著,仰著下巴示意他們:“繼續演啊。”
“你——”
楚雲峰的暴脾氣當即就上來了,氣得隻想動手教訓她。
程玉娥連忙攔住丈夫,悄悄地遞眼神示意丈夫冷靜。
“星橋,你爸不是不關心你,他隻是不會表達罷了。”程玉娥將從拍賣會上苦心拍下的禮物推到她麵前:“惦記著你喜歡油畫,他還特意拍下了橋安大師的畫作送給你。”
競價五百萬的一副油畫,楚星喬甚至都沒低頭看一眼,靠在金絲楠木靠椅上:“真正喜歡油畫的,是雙胞胎裏的大女兒還是小女兒。楚雲峰,你連這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