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跟左腿都還打著石膏的楊宏宇偌,肥碩的臉鼻青眼腫的,靠著止痛劑才能勉強坐在薑公館的會大廳裏。
一聽親姑姑的話楊宏宇立馬緊跟著附和:“大外甥,以您這條件要什麼樣的找不到,犯得著自降身份,找那種上不得台麵的……”
“!!!”
楊宏宇話到一半,看見迎麵走來的楚星喬。
想起昨晚上的斷骨之痛,楊宏宇驚嚇得把剩下的話全吞了回去。
薑柏年一見到楚星喬眼底不耐煩的神色立馬消失殆盡:“喬喬,怎麼起這麼早?”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楚星喬踩著居家拖鞋坐到他身邊的主位。
褐色的單眼掃了眼客廳裏烏泱泱的人:“聽到有人大清早的上門找事,下來看看。”
滿頭銀發頭發花白的薑二老太太一聽她這話,氣得一巴掌拍著沙發站了起來。
精瘦的老臉尖銳而刻薄:“你這小妮子怎麼說話的?!看見長輩不向我們請安問好,還說我們是來找事的?!”
“我這人沒有貼人冷屁股的習慣,對討厭我的人更是一點耐心都沒有更別說家教了。”楚星喬說得理所當然,還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著她問:“不過,難道你能說你們來這不是找事的?”
“你……”
就是來找事的薑二老太太楊慧被她這一懟,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楚小姐,你就是這麼跟我奶奶說話的?!”看不慣奶奶被人欺負的薑勝指著楚星喬怒問。
“我也覺得不合適。”楚星喬突然點了點頭,衝其抬了抬下巴,冒出一句:“不然你跪著跟我說?”
“你,你以為你是誰?!”薑勝被她氣得聲音都在抖。
楚星喬平淡的“哦。”一聲,漫不經心道:“我聽你們說話,還以為你們就喜歡這種說話方式,現在看來你們也不喜歡嘛。”
“……”
一家老小教訓一丫頭片子不成,還被嘲諷得如此徹底。
薑柏年笑出聲,彎著眉眼寵溺的解釋:“我夫人被我寵慣了,受不得委屈,二奶奶說話還是稍微注意點,不然她可是會還嘴的。”
楊慧:“……”
薑二爺一家:“……”
本來就被楚星喬氣得半死,結果看薑柏年這態度,非但不製止,反而還樂意慣著。
“沒想到我們柏年還是個會寵人的。”薑二爺薑卓笑著緩和氣氛,示意妻子跟孫子坐下後才道:“其實我們就是聽說宏宇跟楚小姐昨天有點誤會,特意來道歉的。”
楊宏宇一聽姐夫這話就知道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姐夫,昨天的事真不怪我!”仗著宴會上不可能有監控,楊宏宇咬死了說:“明明就是楚星喬想勾引我,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住嘴!”薑二爺重重的用拐杖敲著地板,憤憤的嗓音中氣十足:“楚小姐既然都跟柏年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對你有那種心思!”
“她昨天自己跟我說,她不但瞎了一隻眼,還生了兩個父不詳的孩子,隻靠著柏年對她的新鮮感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所以……”
楊宏宇練了一晚上的台詞,被薑柏年那雙淺茶色的丹鳳眼的威懾下,聲音的底氣越來越弱,直至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