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
解決完生理需求的楚星喬洗完手,對著鏡子整理著左眼跟禮服同色的白色眼罩。
臨時趕製出來的眼罩針腳沒弄好,總感覺有東西磨著她眉弓那塊,早知道她就不偷這懶自己動手做了。
正懊悔著,一陣陰陽怪氣的女聲傳進楚星喬的耳朵。
“喲,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
楚星喬抬眼,從鏡子裏看見打扮得異常華麗的楚漫月時不由一陣沉默。
珍珠項鏈配淡黃色寶石吊墜再搭金色禮服,那裙擺蓬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她楚漫月在迪拜結婚的婚宴呢。
“姐姐,你怎麼來賽爾酒店了,這可不是你能消費得起的地方。”楚漫月說著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嬌笑著問:“該不會是來被消費的吧?”
“……”楚星喬懶得搭理她,轉身打算離開。
被忽視的楚漫月還來勁了,追上她。
“現在的男人獵奇心可真重,就你這種瞎了一隻眼的瘋子,居然也有人想花錢買來試試。”
“你一晚上能賣多少錢?夠養活你家那兩野種嗎。”
楚星喬本是不想理她的,但楚漫月的最後這個稱謂卻戳到了她的逆鱗。
楚星喬回過頭,反手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楚漫月驕橫跋扈的臉上。
“啪——”
一記耳光,力道之大打得楚漫月踉蹌了好幾步,狠狠的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
楚漫月半邊臉都沒了知覺,但光是牙床的疼痛就疼得她眼淚當即掉了下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爸媽都從來沒打過我,你居然敢……”楚漫月哭喊聲在抬頭望向楚星喬時戛然而止。
因為楚星喬那隻褐色的正死死地盯著她,那不善的眼神帶著殺意,讓人從骨子裏感覺到震顫和畏懼。
“要是還想多過幾天安穩日子就少惹我。”
今天好歹是她跟薑柏年領證的日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好心情被任何人破壞。
所以楚星喬冷聲威脅了一句轉身準備離開。
但被打了這麼大一耳光的楚漫月回過神哪能就怎麼算了,趁著楚星喬轉身的空擋先跑了出去。
楚星喬也沒搭理,慢悠悠的走出洗手間。
還沒到宴會廳,迎麵就看見楚漫月帶著楚雲峰跟江意晚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了過來。
“楚星橋!”楚父的暴怒的嗬斥,讓楚星喬麵露不耐。
這家人簡直是沒完沒了。
“你還要不要臉!竟然跑到賽爾酒店來做皮肉生意,是想把我這張老臉丟幹淨嗎!”楚父衝到她麵前嫌丟人的壓低了音量。
楚星喬氣笑了:“是誰告訴你,我到這是做皮肉生意的?”
“不是皮肉生意,難道你還有資格在賽爾酒店消費不成?”楚雲峰譏諷道。
“……”這種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的語氣,楚星喬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吐槽。
楚雲峰不耐煩的拉過她低聲道:“我可警告你,今天是盧老太太的壽宴,申城圈子裏有錢有勢的可都在這,你少在這給我丟人現眼,趕緊給老子滾!”
“爸!她還打我了,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讓她走掉!”楚漫月一聽就不樂意了,著急的向楚雲峰展示臉上紅腫的巴掌印,想讓疼愛自己的爸爸教訓楚星喬。
楚母卻在這時走了上來,拍了拍父女兩的手,安撫住怒氣滔天的父女兩,才笑的看著楚星喬。
“在這遇上星橋就在好不過了,楊爺今天正好也來了,兩邊人見一見,隻要楊爺滿意了,我們今天就把婚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