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同個屋簷下(1 / 3)

陽光透過主人故意留的窗簾縫隙射進來,微微提醒該起床了,暗暗的房間裏聽見噴霧儀器的聲音。白色的霧打在睡眼惺忪的姑娘臉上,持續半小時之久,主人閉著眼慵慵懶懶起身拉開窗簾,陽光呼一下灑進來。方圓的臉蛋兒微微皺了皺,略微淩亂的長發,修長的手指關掉噴霧儀器。

洗漱完畢的她,坐在地毯上敷麵膜,順勢靜躺15分鍾,三兩下擦好水乳和防曬,悠閑的徒步去上班,路上回頭率極高,還有路人嘀咕。

“這女生是要去街拍嗎?”

“她好耐看啊,是我喜歡的小鹿眼和臉型。”

“偽素顏畫的挺成功的。”

“隻有我覺得她富貴相嗎?”

許念一繼續往家具商場走去,看到自家店麵緩緩走進去,店員把店裏的衛生搞好了,從洗手間回來的張芳和自家領導打招呼。

“許小姐,又去上花藝課嗎?”

許念一職業微笑點頭,囑咐張芳:“我今天會再叫跑腿再送新的鮮花來,你回頭把前兩天的花換掉。”

“好的。”

“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許念一拿好東西轉身離去。

隔壁的鄰居探出來問張芳:“她最近在忙什麼?小半月沒見她了。”

張芳笑著說:“她這幾年賺到錢了,最近在學花藝,跑去花店當學徒了。”

鄰居笑著說:“怎麼,她還想開花店不成?”

“誰知道呢?她明明可以看臉吃飯的,非要自己努力,24歲的小姑娘太清醒了。”

被議論的正主正在幹著花農的工作,給綠植澆水,修剪鮮花換水的工作中,剛結束日常護理的她用男生慣用的坐姿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小臂靠著白色的工作桌上,順手拿起剛斷的鮮紅色洋牡丹掰花瓣,許是無聊極了。她認真的數起來,一朵小花竟有94片花瓣,還有一些沒長成的花瓣,怎麼形容呢?哦對了,有些像向日葵中間部分的黑嫩芽瓣的感覺。在鮮花中放空度日的她,眼睛很舒服,心很歡愉。

同一時間的顧九辭在練習室裏教學員舞蹈,他是飛行嘉賓,有個女生顏值不錯但基礎不行,跟不上別人的節奏。她們團隊停下來休息,女生在哭,顧九辭雖然有一絲不忍心,本著對她們負責的態度,給女生指正說:“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在舞台,觀眾,老師麵前就是要給結果的,練習生就是這樣,跟不上就隻能往下掉”

女生憋著淚問:“我有的地方不會。”

顧九辭似乎控製著情緒,教室裏的鏡子都看見他發紅的耳朵,他認真對隊員說:“你不會就問,隻要你問了,沒有人會不告訴你的。”

後來她們繼續練習,顧九辭單獨給她扒了細節,時候女團們被采訪花絮都說,顧九辭平時是個有點靦腆的男孩子,但對舞蹈超級認真卻嚴格,她們雖然覺得壓力大,但效果挺好的,他人巨帥跳舞也巨帥,帶著那種迷之帥感,具體不找不到形容詞,如果非要說,他就是跳舞帥的形容詞。

顧九辭當天同樣錄了采訪花絮,他本人說:“哭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她們練不好就是會往下掉,隻能被淘汰出局,別人幫不了她們,比不過別人,隻能玩命練,沒有辦法的。”

顧九辭帶的那個女團有人晉級有人淘汰,當初幫她扒動作的女生也淘汰了。

顧九辭新博的劇大火一把,又開始滿地跑通告,拍戲。準備趕下一場通告的顧九辭本人,正在飛機上太累昏睡過來。睡夢中的顧九辭又夢見許念一那個死沒良心的臭丫頭,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聯係一下。每次夢裏的她總是特別開心快樂,日子瀟灑無比,記仇的他總想扒拉扒拉她。

顧九辭和好友陸川同台,cp粉尤為激動,他們開始battke起來,唯粉也隔空在喊,舉著手機,相機,熒光棒,穿著應援色的紅色和綠色。

“顧九辭…顧九辭…”

“陸川…陸川…”

“天啊,他們好帥氣,啊啊啊啊啊”

“我磕的cp是真的”

從某個角落聲音傳來:“顧九辭是我的。”

cp粉:“是陸川的”

陸川粉絲:“不是”

另一個角落的姑娘接話:“陸川是我的。”

cp粉:“是顧九辭的”

顧九辭粉絲:“不是”

“是”

“不是”

“就是”

cp粉妹子憑一己之力單挑唯粉姐姐們。

那嘶吼的聲音,隔著聲音都可以知道,粉絲們多麼熱情。

陸川和顧九辭登台表演,他們許久沒同台出現在公眾視線裏,他們各自的公司有意讓他們保持距離。

演出結束後,顧九辭和陸川各自乘車離開,粉絲們戀戀不舍。

有些可愛的姑娘們,商量下次他們會在哪裏出現,現在先努力賺錢,爭取不錯過,偶像的下次見麵會之類的,很是可愛。

有時候適當追星也是一種激勵,比如在網上看見一些抖音,一些粉絲為了偶像學習了各項才藝技能之類的,插畫插花做甜品重新考證,好好讀書,各種各樣的都有。

顧九辭本人此時正在車上玩遊戲,剛好碰到一個很菜的隊友,遊戲輸了。

他一邊薅頭發,一邊深呼吸,隨哥張岩控製不住的揚起嘴角。

在顧九辭看過是及時轉頭看向別處,小獅子要麵子,不能被他發現他們在偷笑他。

不然顧九辭的好勝心發作,就要和他們死磕。

他勝負欲極強,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是很認真又較勁還倔那種,不是鬥性的勝負欲。

用顧九辭本人的話來說就是,我隻是想努力做好,隻是不想輸而已。

陸川性格比較溫潤,他在車上安安靜靜的休息,趕下一場活動。

越紅的明星越是忙滿天飛,滿地跑。

大多數人都為了,能更好的生活而奔波

許念一最近有些心神不寧,本來打算去旅遊的,但是因為一個夢,轉念想回老家待著。

最終坐高鐵回老家,她家房子是250平方的2層樓。以前街坊鄰居總說要是能娶到許念一就賺大發了。

她的家鄉是一個建設比較好的農村。

這麼多年了才回來。

這裏其實許念一是不願意回來的,故意封閉成長的記憶。

她身世有些傷痛,她父母在她17歲時過世,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據說在她未出生前就不在了。

拖著行李箱的許念一,走在黃土的地麵上,天空格外湛藍,雲朵就那麼挨著,偶爾看見煙頭飄出少許淡灰色的煙,忽而一團顏色深的炊煙又從煙筒湧出,估摸著是幹草加太多了,隨後遠處出來,方言版的河東獅吼,翻譯過來的意思是:

“小崽子少發點,要糊了。”

“知了,阿媽。”

許念一低笑著拉著行李箱繼續走,到家門口時,她順勢坐在行李箱上。望著自家邊上當初種菜的空地發呆看了許久。

幾年前姑媽非要換大門的密碼鎖,許念一也隨她安排,後來許悅把備用鑰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