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從山下帶回來了個小師妹,小師妹倆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乍一看和師父像了個七八分,師門眾人均好奇的看向師母,師母搖頭一攤手:別看我,不是我生的,我生不出來
於是眾人怒瞪師父,向來特別喜歡師母的小師弟,十分氣憤,指著師父:“才成親三年,師父你就因為師母生不出崽下山偷腥了?竟還把偷腥的罪證帶回到山上來?”
師父把小師妹手往師母手中一塞,“恣兒,此次下山回程途中見一魔修欲殘害此女童,我見她與我有幾分相似頗覺有緣,便收下此女童為我關門弟子,往後就由你照顧她罷。”
寥寥幾句撇清與女童關係,可眾人仍舊不信,實在是女童麵貌像極了師父。
隻見女童怯生生的縮進師母懷中“師娘,阿月很乖的,師娘不要不喜歡阿月。”
小師弟翻了個白眼,就會裝可憐。
阿尤莫名其妙,小師弟這怕是因為師母即將被搶心裏不平衡了吧。
師父眼神掃了一圈眾人道“為師將閉關幾月,師門眾事務就辛苦恣兒管理了,阿尤和阿靖在旁協助,可千萬別累著你們師母。若無他事,就且散了吧。”說罷就召出淩風前往碧觀峰,留下一眾弟子八卦中。
小師弟見師父飛走,又仗著年紀小,嘟起嘴作惡也不十分討人嫌,氣鼓鼓從師母懷中拉出阿月,惡狠狠說:“快說,你和師父什麼關係,師父為什麼要把你收上峰來?”
阿月睜大了一雙肖似師父的眸子,越發深的往師母懷裏鑽,邊怯生生的看著眾人說:“阿月什麼都不記得了。”
師母看小師弟如此憤憤對阿月,阿月又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眾人驚呆,師母怕不是氣壞腦袋了,師父從外麵領回個酷似自己的小女孩,師母喜當娘啊。
“好啦,我與你們師父相識二十載,他何曾騙過我,他說這是路遇救下的,那便就是了。”師娘捂著嘴笑,“你們看,這像不像穿上了裙子的相公?”邊說邊捏了捏女童臉頰,引起女童不滿,嘟起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哈哈哈哈太好玩啦,你們要不要也來捏一捏?”
小師弟憤憤道:“師母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這麼玩鬧!等哪天山下那個女人找上門來阿尤你幹什麼?”
“好了,師父都說了這女童來曆,小師弟你就別揪緊不放了。”阿尤拉過氣憤的小師弟,避免他再口出驚人。
“師母,小師妹是我帶著去安排住處還是您來?”
“我來罷,這麼可愛的小囡囡,你們幾個可沒辦法照料妥帖,還是由我來照顧的好。”
“那我們便先散了。”阿尤邊說邊遣散了眾人,又將還在氣鼓鼓中的小師弟拉走。
“乖囡囡,你師父去閉關了,以後呀你就跟著師母,有什麼缺了,和師母說,師母給你安排。
以後就當這兒是你的家罷。”呂茆恣摸了摸女童的頭,溫柔的扯開嘴角道:“我們都會是你的家人。”
……
幾月後,山門之下鬧市中,一個背著柴刀的老頭被眾人圍著,正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幾天發生在邶泮峰的大事,“這幾日,我上山去砍柴,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老頭一句話不全部講完,臉上做出恐懼的表情,吊著眾人胃口,店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做出個趕客人的動作,啐道:“好你個砍柴老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快講!”
“莫不是這首席夫人趁著首席閉關,找了個情郎?”一人八卦道。
“就你心思齷齪,當年那事情你沒聽說?”又一人反駁道。
“要知道當年是當年,當年愛的死去活來的什麼都可以放棄,過個幾年誰知道呢?誰不知道人心易變,尤其這修行的人啊,活的久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一書生感慨,“想當年,我和苑娘,那可是金玉為盟,可到頭來不還是一拍兩散,苑娘不還是跟著那大老爺走了!唉可見真情可悲,真愛可歎啊!”
“臭書生,你就光記得苑娘離你而去了,這事你都說了百八十遍了啊!”眾人捂住耳朵,表示不想聽這窮酸書生嘮嗑他的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