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沒有和母親說實話嗎?王衛有點驚疑不定,向著正屋走去,此時王母還坐在原位,像是在想什麼東西。
“母親,張大師說了什麼嗎?”
王衛有點緊張,但還是開口詢問了起來,不問一下,他總是提心吊膽的,也無法安心下來的。
“啊!哦~”王母反應了過來,同樣也敷衍的說道:“沒有什麼,就是說你以後沒事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王衛將信將疑,難不成那個張半仙幫他隱瞞了,還是說真的沒有說什麼,可是從和張大師那短暫的幾句交流,他就感覺到這個張大師不簡單啊。
……
離開了王家堡之後,那裏果然停有一輛簡陋的驢車,趕車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看起來有點木訥,也沒有吩咐,張半仙上了車子,驢車就搖搖晃晃的走著。
驢子脖子下麵的鈴鐺,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但是影響不了車子上的張半仙,他已經打開竹箱子,拿出了紙筆,開始快速的寫了起來。
隻見開頭寫到:玉琴同誌勿憂,王家子安然無恙,傷勢已經轉好,精神飽滿,且並無癡愚之症。
汝自可放心離去,吾已轉道前往平海。路途遙遠,一路保重……
結尾處寫著:道長留。
快速的寫完小半張紙,張半仙收起鋼筆,稍微晾曬了一下,就把信折疊了起來,放進了信封當中。
轉頭對趕驢車中年漢子說道:“三憨子,等快到平海的時候,把我給放下,然後回去把信交給那個女的,知道了嗎?”
趕車的中年漢子把信折疊了幾下,裝在了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拍了拍說道:“知道了隊長!”
張半仙嚇了一跳,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後嗬斥的罵道:“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更不要叫我隊長,你要麼不認識我,要麼就叫我張大師就行。
人們都說王家小子傻,現在看來,你比人家更傻。”
“俺娘說了,俺這叫做憨,不叫做傻。”
張半仙聽了,立刻失笑了起來。沒有繼續跟他爭論,到底是憨還是傻的問題。
鈴鐺聲繼續叮叮當當的響著,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一個是擔心別說錯了話,被有心人注意到,另外一個是在思考,接下來到了平海應該怎麼辦。
……
而另外一邊,王母還沒有從張半仙的提醒當中反應過來,畢竟兒子現在變得很好,她很滿意,隻要兒子能夠成龍成鳳,她即使有點生疏感算什麼。
那麼兒子為何會癡傻了十幾年,難不成真的是祖上造孽多了。
公公那輩人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公公早已經死了,而自己的丈夫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修橋鋪路,施粥布飯,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娘家這裏出現了問題嗎?從而牽連到了自己這邊,害得衛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她又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在平海那麼大一個城市裏,整天都是勾心鬥角的。
她娘家為了站穩腳跟,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根本無法避免的事情,畢竟你不殺人,別人就有可能害你。
因為嫁了出去,她也從來不管娘家的事情,而且她也管不到娘家了,可是現在張大師已經提醒了,讓她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就算是不為了別的,也要為了自己的兒子想一想吧,萬一造孽多了,又轉到了自己這個兒子頭上,到時候兒子又傻了的話,能不能再遇到貴人就不知道了。
她可不願意冒險,思前想後,她覺得還是跟娘家聯係一下,多多少少做一些溝通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