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6章 平安時代番外(上)(1 / 2)

一名肌膚蒼白身無寸縷、卻渾身像是被血浸透了的男子,此刻正蹲在潺潺流淌著的溪水邊,靜靜地清洗著雙手,掬起又落下的水重新墜回到溪中,發出了擾亂原本和諧水流的滴答聲。卷曲的黑色長發順著他纖瘦但肌肉緊密結實的背脊蜿蜒而下,明明沒有穿任何衣物的身體卻從後腰部位一直到大小腿和足麵,都像是被一條緊貼肌膚的黑袴所包裹著,毫無走光之虞。

鬼之始祖站起身,望向不遠處樹梢上掛著的他自己的衣物,打算等手上的水漬徹底幹了,再去碰衣物。

人肉雖然好吃,但就是吃起來每每鮮血四濺的,太容易弄髒衣服了,為此,他最近都已經養成了物色好就食目標之後,脫掉衣服再去襲擊對方的習慣。

幸好鬼舞辻無慘身上的鬼紋,從腰部開始往下的顏色逐漸由紅轉黑,密集深邃到能夠完全遮蔽臀腿肌膚原本的肉色,再加上他新生成的用來遮蔽腿間雄性私密的一層特殊皮絨膜保護,即使用“黑血枳棘”把食物紮穿到內髒破裂血水橫流,隻要吃完之後清洗得當,回到寺裏也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異常之處。

為了提升進食效率,減少每晚浪費在為了填飽肚子而不得不耗費在食物上的寶貴夜晚活動時間,每每到了需要進食的時候,無慘都會特意在雙掌的掌心部位張開兩張滿是尖牙利齒的嘴。

這可比他用手把食物撈到自己唇邊、再吃得滿下巴脖頸都是血跡要來得方便幹淨多啦,吃完之後需要清洗的部位也會相對應的變少許多——隻要洗手就可以了啊。

今夜也依舊是一無所獲的一晚呢,哪怕鬼之始祖已經拖網式地捋過奈良附近所有山脈人跡可至的極限範圍三遍以上,紅色的彼岸花叢是發現了不少片,但至今也仍未發現任何青色彼岸花的蹤跡。

感受著山脈另一麵被遮擋住的光線變化,是時候該回到寺裏去了。

不需要睡眠的鬼舞辻無慘輕輕闔上格柵門,進屋就熟門熟路從架子上取下他今早的早課經書和木魚,像模像樣地擺放在桌案上;即便不用像普通的僧侶們那樣每天清晨聚集到大佛堂去一起念經做早課,但萬一有人經過這寺廟一隅的偏僻小院,一點都聽不到敲木魚念經的聲音,久而久之傳出去了,對他這個“出家貴族”修行客清貴形象的影響也不好,所以表麵功夫無慘大人還是會做到位的。

什麼?你們問無慘大人一邊吃人一邊念個什麼超度亡魂的經文,會不會太矛盾太分裂了?

並不會啊,在鬼舞辻無慘看來,他吃人就和僧侶們吃素齋是一樣的啊,而那些超度亡魂的經文什麼的,他念歸他念,至於需要被超度的亡魂們肯不肯就此看在經文的麵子上滾去天國或地府,那和他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不過,今日確實不同往日,因為就在剛剛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小沙彌跑來給他送了一封信。

隨信附上的還有一枝細小的藍色紫陽花,看到這個無慘基本就明白是誰給他送來的信了,或者說如今他都離開都城近10年的時間了,還能想到他的,也就隻有那個女人了。

拆開信件快速瀏覽起信上的內容,鬼王大人的眉頭不由地開始皺起——她要來住一個月?什麼意思?這、這裏可是寺廟啊,一個女人要來寺廟裏、哪怕是和夫婿住在一起一個月,簡直成何體統啊!

雖然無慘也清楚,寺廟裏有時候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六根清淨之地,年輕的人類男性總有發泄不完的旺盛精力,有時候會溜到附近的村子裏去找他們的相好,有時候甚至會把女人悄悄帶進寺廟裏來玩些更刺激的多人混戰……

呃?你們問無慘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鬼王大人倍感無奈地扶額歎息,誰讓那群家夥總喜歡往他住的“偏僻的寺廟一隅”附近的小樹林裏偷樂子呢……所幸他幾乎每晚都會出門去覓食外加四處尋覓青色彼岸花,所以總的來說、這些年裏無慘也並沒有遭受過多少回那種既不堪入目、又不堪入耳的嗯嗯啊啊視聽汙染的荼毒。

在經受過鬼老板那幫業務能力沒多少、但其他能力卻很“豐富”的鬼下屬們的多年折磨,無慘大人現在看那些平均身高一米四都不到的矮小人類們的繁衍活動,基本都能淡定地和看動物諸如猴子或者牛馬之間的生殖行為差不多心平氣和了——畢竟沒有這些“猴子”們積極的造人活動,無慘大人的下一頓餐食就少了一個可供選擇的目標,或是降低了撞見稀血大餐的概率了啊不是嗎?

前提是眼前這隻前凸後翹連鬼都不放過的母老虎,不要如此氣勢洶洶地朝他撲過來啊啊啊!!

被抱住之後馬上就變得驚慌失措起來了的鬼王大人內心崩潰抱緊自己大喊著“不要不要啊”——無慘老板表示他隻喜歡用高高在上充滿威嚴感的領導者、或是“慷慨施舍你一個活命機會,還不速速給我俯首叩拜,宣誓效忠,生生世世為奴為婢,感恩戴德做牛做馬”的大恩人姿態與他人相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