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任敏被燒鴨的香味衝醒,迷糊著睜開眼,肖家兩兄弟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活,身邊老叫花還在大睡特睡。
任敏走出臥室看著蒙蒙亮的天輕輕活動筋骨,這是任敏的習慣,為了享受生活的每一天,他每天起床都會活動開筋骨讓關節和肌肉與意識一並醒來。
肖仁手起刀落眨眼間已經片好的燒鴨已經一字排開隻等客人來取走。
肖武的刀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正在爐火旁忙活。
“醒的很早啊。”
肖仁對任敏打招呼。
“嗯,我習慣早起。”
肖任一把抓出兩個燒餅一個地瓜,轉手又乘了一碟小菜,切幾片薄薄的豬肉猛火一烤刷點醬汁遞給了任敏。
“餓了吧,先吃飯。”
任敏拿起燒餅夾著肉片,豬肉烤得恰到好處邊緣微焦內裏依然彈滑,油水很足,加上醬料的香甜搭配小菜吃起來格外爽口。
早餐結束,肖仁轉身看了一眼爐火拿出了一把細長片肉刀。
“來試試嗎?”
肖仁看向任敏把刀遞了出去。
任敏明白肖仁的用意,拿過刀學著肖仁的樣子開始片肉。
第一刀下去,刀入鴨肉油水打滑險些切得過於厚實。
肖仁的眼中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果然任敏的手很穩,是個練刀的好苗子。
“厲害啊,小子,幹兩三年的人都未必能比得過你。”
任敏不說話第二次下刀。
刀破鴨皮不再打滑,這一刀幹淨利落,鴨肉薄厚也極為均勻。
肖仁不再說話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七歲的孩子。
第三刀落下,已經有了肖仁的幾分神色。
第四刀,
第五刀………
肖仁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學習能力。
任敏的刀工越發嫻熟,到最後鴨肉鋪開八十來片,片片有皮有肉有油。
隻是骨架還不算幹淨掛著些許肉絲。
“你第一次用刀?”
肖仁問出了口。
“在家有幫媽媽切過幾次菜。”
任敏如實說。
隻是他的家中貧寒這燒鴨是想都不用想的。
“你的第一刀運刀姿勢和速度都是極佳,唯獨在刀入肉中時帶上了一點疑慮,但第二刀就解決了問題,你真的是個用刀的天才。”
肖仁由衷地讚賞著,任敏隻見過一次自己動刀,這般學習能力稀世少有。
“過獎了。”
任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片肉刀。
肖仁臉上的神色卻凝重了幾分,這孩子的態度就像是這種事理所應當一般,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超凡脫俗。
不對!
他很清楚自己的才能,隻是習慣了這種事?習慣了無所不能?
肖仁從櫃台下摸出一把匕首,這刀樣貌奇特,簡直算不上是刀,刀身彎如月牙,刀刃參差如野獸牙齒,開刃也是極其扭曲。
“好恐怖的刀。”
任敏忍不住說了出來。
看著這把凶狠的刀刃,任敏不自覺的後背發涼,看過刀刃的他已經想象出了揮刀切過人的身體時那噴湧而出的鮮血和被一個根根倒刺生生剁碎的血肉。
而任敏一想到揮刀之人是肖仁就腦補出了肖仁那恐怖的手速揮砍下對手血肉橫飛的場景。
“這是我備用的刀,要上手試一試嗎?”
“好。”
任敏接過刀突然覺得手心一沉,這刀的重心竟然如此靠後,幾乎是落在掌心,這種刀追求穩定所以方便操控。
肖仁拿了兩根筷子,示意任敏。
任敏並沒有學過任何的格鬥技巧,畢竟前世的社會不需要武力,而這一世還沒來得及學習任何格鬥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