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帶著點那什麼大病。
[……]行叭。
不管怎麼說,對症下藥算是下對了。
[既然如此。]係統悠悠地,[看來你是準備參加了?]
筱原湊世鄭重地點頭。
[很好。那麼剛才我講述的遊戲規則,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麼,話不多說。]
[遊戲開始——]
這句話語擲地有聲地落下後,腦海裏的電子音便消散了。
筱原湊世抬手拿起一旁置物架上的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走出了盥洗室。
外麵是間辦公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與藥物的混雜氣味。除卻一張辦公桌外,其餘地方都被瓶瓶罐罐填滿。
的確符合當下他作為一名醫生的身份。
筱原湊世抬起頭,牆壁上的掛鍾正值六點整。按照係統的話來說,他的任務時間將會持續到明天早上六點。
而他,要想辦法在這十二小時內成功存活。
辦公室的門恰在此時被敲響了。指節叩擊木質門的聲音,聽起來禮貌而輕柔。
“筱原醫生,您在嗎?”門口傳來一道年輕的男性嗓音。
筱原湊世扭過頭,瞥見了身後辦公桌上的手術刀。他順勢將其拿起潛藏在衣袖中,緩慢無聲地向房門移動。
透過木門上方的貓眼,他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陌生麵孔。此人毫無察覺地再度敲起門,呼喚著他的名字,另一隻手懸在外麵,手中空無一物。
“奇怪……”外麵的青年苦惱地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還在睡覺嗎,可是已經快要到例行醫療的時間了啊。”
就在對方滿臉焦急地正欲轉身離開時,筱原湊世伏在門板前,適時地問道:“是誰?”
青年回過頭,立刻道:“是我啊,筱原醫生!”
“你是誰?”
那青年在門口微微一怔,隨後滿臉不可置信地激動回應:“我是您的助手木村啊!”
“嗚嗚嗚嗚,筱原先生!您不能因為我上午不小心打碎了您一瓶葡萄糖就裝作不認識我!!我知錯了啊嗚嗚,請不要辭退我,筱原先生——”
筱原湊世打開門。
他抬眼打量著眼前真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的蠢蛋,簡潔道:“幫我拿好工具,帶路去見首領。”
……
木村悠史,筱原湊世的現任醫學助手。
是個長得很單純,心思同樣很單純的笨蛋。比他入職晚一些,雖然比他年長但工作方麵是他的後輩,似乎還對他抱有某種近乎崇拜的情感。簡言意駭點說,他的助手木村,是個狂熱的“筱原吹”。
在前往首領居室的路上聽著木村對自己的各種吹捧,筱原湊世對自己目前的身份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他目前十九歲。
一年前從東京大學醫學部畢業,是位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不知道腦子是有什麼問題,回到了橫濱的老家後竟然跑來給黑手黨打工。
從木村那裏他還了解到,這具身體的父母雙亡,其中的某一方似乎是個德國人。因此他有著一副極其精致的混血麵孔,頭發是亞洲人特有的漆黑,眼睛卻猶如價格高昂的翡翠一般璀璨昳麗。
身份方麵,似乎值得考究。
“到了到了,幸好趕上了,還好沒有遲到。”走在前麵的木村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捏了一把汗。
筱原湊世停下了腳步。
麵前的大門是扇刻有繁雜雕花的雙扇門,從外觀來華麗恢弘,十分符合這間屋子主人的身份。
他抬手敲了敲門,很快便有人從內部拉開了大門。
來開門的是個年至中年的高大男子,臉龐的輪廓粗獷,留著一層胡子。身上是件淺灰色的西服,肩後氣派地披著一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