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完後,我尋了沈思遠,讓他抽出一個保鏢暗中保護一下他,顧懷安這次阻礙了某人,日子怕是不好過。
沈思遠與原主關係尚可,是表親的關係,不太參加餘家的事,但有事情還是會幫襯一下。
沈表哥年輕有為,大學時期創業,締造了一個安保集團。最突出的品質是守口如瓶。
大致講了一下過程。
“保護他?”沈思遠在電話一旁調侃。
我避開回答:“別讓他死。”
壓製情緒,再度溫柔道:“他救過我們的命。”
對麵頓了一下:“你們?”
對,我們,兩個餘聲聲。
我輕笑,再囑咐一下,掛了電話。
我拍了拍身上布滿灰土的西服,顧懷安被兩人抬上擔架,舉起。
我與王叔並行離開。
我冷聲:“王叔,我要知道原因。”
王叔腳步一頓:“在小姐去往小路時,夫人得知我還在前廳,要求我將剩下的舞裙帶去,等我安排好,我已經找不到小姐了。”
我哦了一聲,尾音向上,抓住漏洞:“誰告訴夫人你在前廳?”
“我不知。”
我示意他往下說。
“餘越公子打小姐電話打不通,立即叫我集人去尋小姐。”
“現在幾點。”
“小姐,剛過六點。”
我不再接話,到舞廳後,從後繞到我的化妝室。
坐定在化妝鏡前,熟稔我的化妝師們圍上來。
他們看到我頭發亂糟糟的,衣服像是跟人撕扯扭打過一樣,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跟人打架了嗎。”
我安撫道:“來的急,摔了一下。來得及嗎,在六點半之前弄完。”
專屬於我的化妝團隊自然知道如何將我臉上的優點發揮到最大。
組長薛允有條不紊地布置著任務,分配了兩人上妝,兩人弄造型,兩人弄服飾,一人機動。
“小姐,看您今天的禮服,財閥千金妝可以嗎。”
我微笑點頭,她們忙活起來。
現在去洗頭洗掉粘在頭上的一些塵土不合實際,薛允放下我的頭發,快速用工具初步打濕清理,丟進垃圾桶裏的濕巾沾染了些許血塊。他手指繞著拾起我一綹頭發。修剪了一下毛糙的發梢,吹幹後,使用精油焗養頭發。
化妝最後一步做完後,頭發工序也恰巧落幕,薛允將我頭發盤起,露出細白脖頸,但上上麵鮮紅的勒痕令人心驚。
“小姐,你這個脖子……”
“沒事,今天就不戴項鏈了,用頸鏈遮一下。”
我選的這件禮服是赫本風的黑色絲絨抹胸,絲絨與提花鍛碰撞,搭配了黑色絲絨手套,黑色高跟上搭配了暗金羽毛。薛允咽了一下口水,選出黑色絲絨綢緞的頸鏈與我衣服相配。
我換上禮服,莫醫生的助手小貝也到了,小姑娘還很年輕,也就是我現世的那個年紀,有點惶恐的把醫藥箱放在地上,蹲下來,檢查起我的四周。
“小姐,小貝第一次離開師父出診,還望小姐莫怪。”
“也無事,不過就讓你來清理一下擦傷。”
我脫下兩隻手套,轉動手腕,將手掌的擦傷展示給她看。
手掌處劃痕明顯,小貝輕眯著眼睛,轉身從醫藥箱內取出酒精棉球,用鑷子一點一點地擦拭傷口。
“嘶——”我下意識撤回手,生生逼回欲流下的生理淚水。
“小姐,弄疼你了嗎。”小貝嚇得花容失色,她怕是還以為我是那個驕縱的小姐,愣在原地。
我把手伸過去,眼神鼓勵她,道:“無事,快些吧,是我嬌氣了。”
小貝誠惶誠恐地捏住我的手,埋首繼續清理起來。
手上處理好,小貝清理了下背部和手肘處的摩擦,我把手套戴回。
頭部著實還有些暈,我撐著椅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小姐?”薛允過來扶我,眉頭蹙起,麵色顯露關切。
我身子站直,扶著薛允的手抬頭挺胸地來回走了兩遭。適應了高跟鞋後,我雙手推開門,與門口守著的王叔點了點頭。
王叔曲起臂彎,我搭上。
“小姐,可以嗎?”
我付之一笑。
在我邁出的一瞬,薛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脖子有些痛,我便轉身。
“小姐,你忘了一個東西。”
“什麼?”
“你的皇冠。”
安然躺在薛允雙手間的儼然是與這件禮服相配的皇冠,流動著暗金色,閃耀著黑金的貴氣和神秘。
我笑著讓他幫我戴上。
待我直起身子,他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我調侃道:“薛總監被本小姐美到了?”
“小姐之姿,皎若雲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