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換做自己會怎麼做？
鄧雲捫心自問，竟一時無法回答父親提出的這個選擇題。
人的一生總會有很多選擇。
亦會有諸多遺憾。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已經開始麵臨很多選擇，不管做出哪條選擇，最終的苦果都需要自己去承擔。
例如燕京陳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鄧雲站在這個位置上，可能不會允許嶽父嶽母去主動獻祭，因為身為華夏軍人不允許他做出這種選擇。
雖然他很惋惜林凡夫婦，但有些人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
“是不是林凡夫婦早知自己的結局？”
“所以才決然的赴死！”
鄧雲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對於林凡夫婦的做法從心中就很敬佩，但也很動容和心疼，畢竟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鄧秋平看著兒子，凝重的神色逐漸緩和，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人終歸都要死的，不必惋惜和難過，生老病死就是個圈，誰也無法走出這個圈子，就看死的有沒有價值和意義。”
“人都是自私和冷血的，無盡的貪婪和欲望充斥在心靈中，隻要被獻祭的人，不是那些享受果實自己身邊的親人，他們自然不會體會到這種絕望和痛苦，隻會品嚐那獻祭的盛宴和狂歡。”
“你身為華夏的軍人，也是燕京戰區未來的最高指揮官，應該要做到冷血和果斷，哪怕有朝一日輪到為父獻祭，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父親！”
鄧雲變了臉色，心中咯噔一下子。
“開啟密地，難道需要很多人被獻祭嗎？”
“您曾經對我說過，如果強行用獻祭的方法開啟密地，勢必會血流成河，哪怕是四大宗族的人都坐不住！”
“利用鮮活的生命去填這個不見底的窟窿，如此殘忍冷血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他們這麼做不怕遭天譴？”
“密地到底在哪裏！”
他很憤怒，言語間透著殺意，想要捏碎那幫妄圖長生的惡魔，作為華夏的軍人，寧肯真刀真槍的上陣殺敵，去和敵人拚刺刀，哪怕流血流淚，也不願意再這些陰謀詭計中被拿捏的無法動彈。
鄧秋平掃了兒子一眼。
“整個華夏除了少數人，沒人知道密地的真正所在，哪怕是戰神都再調查，而那些知道密地的少數人，最後都死在了密地深處。”
“也隻有項雲生僥幸活了下來。”
“妄圖長生的人，怎會害怕那些狗屁天譴？”
“那都是用來嚇唬三歲小孩的！”
“況且長生本身就是違背自然規律，被上天所不容，人類文明才幾千年？在整個曆史長河中，人類恐怕都難以掀起一朵浪花。”
“那些妄圖想要長生的人，不過就是怕死而已，膽小懦弱，不敢麵對死亡，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恐懼受盡各種醫療技術上的化療折磨，想要利用科技去改變生死……”
鄧雲動容。
“太恐怖了！”
“也就是說二十年前，長生的災禍發生過一次，隻不過趕上了華夏動蕩時期，所以這些事情都被壓了下來。”
“現在隻不過是曆史重演……”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次的主角會是北荒戰神！”
“一個橫推當世的無敵存在！”
鄧秋平對於兒子的這番話，沒有表態，隻是慢條斯理的開口；“天色也不早了，別總往為父這邊跑，免得惹人閑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