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凱西的房間,她也快回來了。”秦語岑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抵擋著他的靠近。
“這好辦。”霍靖棠的唇角邊是上揚的弧度。
他扣住她的腰,拉開門,帶著她往對麵他的房間而去。刷卡,開門,開門,開燈,一路將她帶往臥室,一氣嗬成,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遲緩。
當秦語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霍靖棠放輕按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兩人四目相對。他們們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秦語岑從他的瞳孔深處明顯地看到了那情動之色正漸熊熊燃燒起來。
“分開三年多,你就不想我嗎?”霍靖棠的手掌溫柔地撫上了她的鬢角。
“想,但是我又不能想,因為一想你,我就怕自己變得軟弱,怕自己會放下一切,也不顧一切在回來。”秦語岑的聲音暗啞,眼眶有些發熱,“可是我知道我回來也沒有用,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太多的阻礙。即便現在我們也在一起了,你的父母也沒有接受我,我知道這些都是我偷來的幸福時光,我想這樣的時光享受一天少一天……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隻能再分開……”
“不,這一次不會了,因為我已經找到讓他們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的辦法了。”霍靖棠低頭,親吻著她眼角就要沁出來的淚水,“以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什麼辦法?”秦語岑感受著他貼在她眼角的唇上的溫度,卻在他說出有辦法時驚地睜開了眸子,“靖棠,你不能再做傻事了。不要再為了我而傷害你自己。”
她想起江書燕曾經告訴她霍靖棠在離開的前一天,在醫院,在和他母親白沐蘭的對抗中用刀子劃傷了自己的手臂警示他的母親,如果她用死來威脅他的話,他下一次就會用刀子刺入自己的心髒。當時,她聽得心驚膽顫的。
“你都知道了?”霍靖棠看到她眼裏的擔憂,就知道他用刀割傷自己的事情瞞不住她,“誰告訴你的?雪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不能這麼做了。”秦語岑拉過他的左手,輕輕地將他的襯衣袖扣解開,然後把袖子挽上去,露出他的手臂,小臂處那一道長約十厘米的傷痕已經在這三年裏淡去,隻留下了粉色的痕跡。可是從這疤痕處的大小長度和形狀來看,秦語岑能想想像出當時霍靖棠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劃這麼深這麼長。能想像出從這傷口瞬間就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把整個手臂都染紅,才能把他的母親震懾住,讓她無法再冷酷地看著自己兒子連命都賠上。
“還能疼嗎?”秦語岑抬手撫上他的傷疤,指尖柔軟。
“都三年多了,早不疼了。”霍靖棠想要伸手去把衣袖拉下來擋住,卻被她給阻止了,“讓我好好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霍靖棠見她都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一臉哭相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