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舒玉一直忙著做手套,偶爾被季彌叫去聊天,日子過得悠閑極了。
這天在去季彌那兒的路上,她看到宮人們在往樹上掛燈籠。她問:“為何要掛燈籠啊?”
茵茵答:“再過三日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宮裏都在準備呢,這可是件大事。”
她倆一到地方,季彌就拉著她進了內房。
“他要帶我走了!”季彌壓不住的喜悅
舒玉有些驚訝:“什麼時候?這麼快嗎?”
“就在容孚的生辰宴上,到時人多眼雜,戒備鬆懈。”
舒玉舍不得,她拉著她的手:“你要幸福啊。”
季彌笑著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舒玉還是很傷心。季彌是她入宮以來最好的朋友,現在她要走了,還真舍不得。
茵茵不知道為什麼她去時很開心,回來時這麼失落的樣子。
她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舒玉突然停下來,兩手拉著茵茵的手,鄭重地說:“我們要一直不分開!誰都不能離開!”
茵茵嚇了一跳,連忙點頭。
舒玉往前走,茵茵還愣在原地。不分開,對她來說是個奢侈品。
在她們回來前,雪洲站在她床前。一個老者冒出來,也看著床:“少主不要忘記自己的責任,不要忘記肩上的血債。”雪洲將視線移到別處,冷冷地說:“不會忘。”
手套還沒做好,舒玉連忙趕工。終於在日落前做好。
茵茵誇讚:“真好看!”
舒玉雙手撫摸,眼裏藏不住的期待。
三日後
舒玉一大早就被叫起來收拾。穿上繁瑣的宮服,頭上的簪子也比平常重。
“主子,咱們現在就去景仁宮吧。”
舒玉忍住困意走去景仁宮。
到了景仁宮時才發現很多人都已經來了。她入座,用手撐著腦袋合上眼睛。
“陛下到!”德倫公公的聲音響起,容孚大步踏進來。
舒玉起身行禮,才發現容孚今日規規矩矩地穿著明黃色的龍袍,之前他常穿黑色的。
容孚舉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這一杯敬天地百姓!”
百官齊應
幹了這杯酒,大家都坐下吃飯。大顯的規矩就是皇帝過生日,百官在皇宮內休息一天。
舒玉吃著飯菜,突然想喝點酒。她對茵茵招手:“去幫我拿壺酒來。”
茵茵皺眉不知該不該拿。舒玉擺擺手:“沒事的,快去!”
茵茵很快拿來一壺果酒。舒玉倒了一杯,一口喝下。還不錯,甜甜的
她喝上癮了,一杯接一杯。
容孚注意到,皺了皺眉,對德倫吩咐幾句。
德倫來到她身邊,小聲說:“陛下提醒貴人少喝酒。”
舒玉聽言,抬眼看容孚,便看到他也盯著自己。
舒玉喝得有些多了,她笑著對他招招手。然後用手撐著自己的頭,視線不離容孚。
容孚知道她醉了,隻好讓人帶她回去休息。
午宴很快結束,結束後百官都帶著家眷在禦花園裏閑逛聊天。
容孚倒是很快就去找舒玉,看到她時她正舒服地趴在床上睡覺。
容孚揉了揉頭,笑著走過去,掖了掖被角。然後出去對德倫說他在這兒休息會兒,晚宴時再叫他。
容孚躺到她身邊,聞到很大一股果酒香味。他靠近她,抱著她睡著了。
醒來時,舒玉感覺很舒服,喝了酒很好睡覺。
晚宴時
舒玉正吃得起勁,茵茵俯身低聲說:“賢妃娘娘要走了。”
舒玉一頓,抬眼看向季彌的位置,果然空無一人。
她連忙起身,問:“在哪兒?”
茵茵帶她去了禦花園,季彌與那人在那兒。
季彌看到她,走過來,不舍地說:“我要走了。”
舒玉哽咽:“好……”
季彌抱住她:“要好好的。”
舒玉點頭。
容孚也來了。他攬著舒玉的肩膀,對季彌說:“一路走好。”
那人走過來,對容孚鞠了個躬:“多謝陛下。”
容孚揮揮手:“快走吧。”
那人牽著季彌的手隱沒在黑暗中。舒玉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不禁鼻子一酸。
容孚輕輕地拍拍她的臉:“舍不得嗎?”
舒玉點頭,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要分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