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男孩背著個老人,衝行在街頭,神色中帶著慌張。
男孩衝進一家藥堂對著櫃台喊道“先生,請您救救家父吧!”
坐在櫃台的是一位年輕人,手中執書卷,一副書生氣。但麵相冷淡,還戴著一縷白絲遮住眼睛,看樣子是個瞎子。
他緩緩抬起頭,白布下的眼睛打量著盛鬥南。把手上的書卷倒扣在桌麵上,“放在那。”年輕人不緊不慢地指了指旁邊的床上,男孩二話不說就把父親放在上麵。
年輕人站起,走到他父親旁邊,用修長的手指摸脈象,發現一切正常。
先生未有言語,男孩不知,他在白布下看到的世界和他看到的不同。
老人家頭上黑氣纏繞,蠶食著老人的生命。
先生微微點頭,指著門“你父難醫,你,去門外。”
男孩聽話,朝門外走去,一個跨步跳就跳出了門外,順手把門給帶上。
先生慢慢悠悠地走到裏屋,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把塵封已久的白傘。他用手抖了一抖,把灰抖去,把傘撐起。這傘白潔,傘柄上刻著一隻鶴,單腳站立,栩栩如生。
走出裏屋,站在老人身旁。他往外一放,這傘就從修長的指尖脫離緩緩飄向老人上空。傘定在空中,傘上白鶴跳出,在天空中舞動著翅膀。那黑氣化成一張人麵,麵色凶煞,仿佛滿臉寫著“我要吃人。”。
白鶴與之纏鬥,漸漸那臉落入下風。人麵見狀準備逃離,卻發現一個無形的屏障攔住了去路。白鶴見此接著攻擊,不出一息,人麵就重新化為黑線,消失在天地之間。
白鶴滿意地跳回傘上,先生把傘從天空取下,老人臉色恢複了些紅潤。
“外麵的,進來。”
說完門被打開,隨之還有一聲急切發問“先生,家父真當醫好了?”
先生把傘收起,放於身後“好。”
“那就多謝先生,晚輩與家父這就離開。”說完男孩就把他的父親放在背後準備離開。
忽然先生叫住了他“止步,家邪祟,需除。”
男孩不知怎麼,自己無法拒絕“好的先生。”
男孩在前麵帶路,熟悉地行走在街上。先生身著白衣,周圍散著冷氣。
“你叫何名?”先生問道。
小孩低頭看著地板說“先生,我叫盛鬥南,盛世的盛,北鬥的鬥,南邊的南。先生若想喚我,可叫我小鬥。”
盛鬥南稍微停頓,“敢問先生何名?”
先生稍微一怔,板著臉說“你喚我辰先生便可。”
盛鬥南點了點頭“好的,辰先生。”
“這是哪?”沙啞的聲音從盛鬥南身後傳來。
“我的手,我的手呢?小鬥,小鬥。”盛鬥南的父親急切地問道,好像他的手消失了一般。
盛鬥南跟父親說道“爹,沒事,先生會幫我們的。”
老人摸著手上的銀鐲,朝後麵看去。一襲白衣,一張白傘,臉如白紙一般幹淨,湊近盛鬥南的耳邊,“這先生好似是瞎子。”
“爹,莫擔心,剛剛是先生救了您。”
不過十分鍾的路程,便到了盛鬥南的家。那是一間茅草屋在一片空地上,周圍還生著雜亂無章的草。
“辰先生,您就此等候,我進去為您倒杯水。”說完,盛鬥南準備往裏麵走。
“不用。”辰先生叫住了他。
“為何?”
“無需。”
盛鬥南把背上的老人放在床上,正準備出去與辰先生交談。
隻聽見聲“莫出。”
辰先生的命令不敢不從“好的。”他把剛伸出的右腳收了回來。
辰先生走向了茅房後麵,看著地上冒出來的黑氣。又觀四下無人,便從衣袖中取出三枚紙符,一張為朱紅,一張為黑,一張為銀白。
辰先生將其貼於地上,咬破手指,鮮血從指尖流出被他寫在地麵,寫的是個“解”字,筆鋒犀利,有股破竹之勢。
辰先生站了起來,指尖上的血忽然懸浮在空中。他雙手
“天地無常,仙神不公。吾願渡爾等,現!”幾滴血滴在解字上,接著解字泛起紅光,脫離地麵慢慢地浮起。
解字升空,黑氣從地底流出。一道閃電劈在“解”字上,字被活生生劈開。無數的黑氣從中間冒出,彙聚成團,化作成人身。
“你是誰?”質問聲從女鬼口中吐露出。
辰先生還未回答,女鬼腳底的三枚紙符浮起。光線連接住三個紙符。構成圈,形成光柱將這女鬼束起。
“你不回答就是敵人,敵人就要殺死。”女鬼大喊著,指甲迅速變長,瘋狂地掙紮著。
她身上的黑氣變得異樣朝著外麵散著詭異的氣息。辰先生看到地底下那洶湧無比的黑氣向著女鬼衝去。
不出幾息,女鬼便掙脫束縛,朝著辰先生攻去。
黑氣凝聚一團化作短刀,直接劈了過來。
辰先生往旁一閃,但還未完,這女鬼繼續攻擊,揮,刺。辰先生一直躲閃,沒有反攻。
地底下的黑氣源源不斷地流入這女鬼的體內,這女鬼的出手速度也隨之加快,但跟她對招的辰先生還是滿臉輕快之色。
“你不攻擊嗎!”
女鬼的咆哮,夾雜著空氣的摩擦聲,穿到辰先生耳裏。
“尚未到時。”接著閃躲著。
一人一鬼就這樣鬥了幾十次,湧入女鬼身上的黑氣肉眼可見的減少。
女鬼加快揮刀動作,挑,斬等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刀法。但仍未對辰先生造成傷害。
又過了一息,冒出的黑氣盡數消散。辰先生單手點在空中,一道裂縫出現,辰先生伸手進去,拿出白傘。
“你是,白洛?”她稍微停頓。
辰先生沒有出聲
“白洛都要死,白洛就不應該出現。”用手抓撓臉部,劃出一道道血痕,臉上滿是癲狂之色,手上的黑氣朝著四周彌散出去。
指甲變得修長,辰先生待她進攻時拿傘尖敲擊女鬼,每敲一下,身上的黑氣就弱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