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夜焚琴有些不愉快的動了動身子,朝玉重紗的懷裏貼了貼,小聲的說道:“重紗,我有些累了。”
聽到這話,玉重紗知道琴兒的意思,看了看身邊的三哥一眼,二人會意之後,玉重紗便帶著夜焚琴離開了這兒,找了個偏僻的地兒,扶著琴兒坐下:“好了,這兒人走動的也少,也是安靜的很。”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從他的懷裏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道:“恩,如今才覺得好受些了,重紗,你說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進來了,有些人是不是要著急了呢。”
玉重紗知道她的意思,握著她的手,笑了笑說道:“與我們無關的人定是無礙的,但是有求與我們的人這個時候想必是著急的很了。”
此話一落,玉重紗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穿藏藍色衣衫的人向他們二人走來,沒一會兒便走到了他們身邊,跪下身子,恭敬的說道:“奴才是壽王府的管家,見過二位主子,給二位主子請安,二位主子金安。”
聞言,夜焚琴轉過臉去,看了看他,見他的裝束應該是壽王府的人,方才聽他說他是管家,便淡淡的說道:“好了,起來吧。”
“多謝主子。”那人起身之後,依舊是低著頭,恭敬的說道:“二位主子,這兒是給外賓坐的地方,二位主子是貴人,怎麼能坐在這兒,還請二位主子跟奴才來,主子的位子在裏頭。”說完,那人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此,玉重紗與夜焚琴也不矯情,跟著他便來到了另一處雅致的地方,隻見這兒有金磚銀瓦,有亭台樓閣,有舞榭歌台,精雕細刻,簡直就是一處奢侈的地方。
“重紗,這兒看的人好累。”剛到這兒,夜焚琴便有些不悅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玉重紗雖說心裏也不痛快,但是他倒是要看看一會兒要見的人是誰,能有如此大的排場,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再等一會兒,想必這會是條大魚。”
聽此,夜焚琴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跟著那人緩緩的走著。沒一會兒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原來是祖嬸嬸與祖叔叔來了,快快快,快來這邊坐下。”
聽到這聲,夜焚琴順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沒一會兒便看到了一抹亮麗的明黃色,還有他身邊的那處豔紅色,這兩種顏色在一起當真是美麗的很啊!
走到他們麵前之後,夜焚琴與玉重紗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明皇,還有他身邊的武惠妃,見此,夜焚琴壓根兒就沒有行禮的打算,拉著玉重紗便坐了下來。
坐在那兒的明皇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身邊的惠妃問道:“愛妃怎知來人是祖叔叔與祖嬸嬸的呢?莫不是愛妃見過他們?”
聽到這話,武惠妃一驚,皇上對這二人的存在一向都是遮掩著的,若是自己說前幾日見過了他們,那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這樣對瑁兒登上太子之位的道路也是不利的,但話已經說出口了,若是說不認識的話,豈不是太假了。正當武惠妃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坐在他們對麵的夜焚琴幽幽的說道:“都是一家人,怎麼會不認識!”
聞言,武惠妃立馬接道:“是是是,皇上,臣妾也是方才聽來人說有兩位白發的人前來參加瑁兒的婚禮,臣妾一想當初高宗皇帝可是有一個姐姐也是白發,因此臣妾就大膽猜測,幸好臣妾沒有猜錯,不然可就不好了。”
聽此,明皇看了看她,而後不發一言,轉而看著麵前的玉重紗與夜焚琴,頓了許久才說道:“朕聽聞祖嬸嬸與祖叔叔從烏孫國回來的消息,心中甚是欣喜,隻是不知二位這次回來是所謂何事?”
此話一出,弄得在座的人心中各異,可是玉重紗與夜焚琴倒是淡定了很,玉重紗為琴兒倒了一杯茶之後,再自己倒了一杯,輕抿了一口,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讚道:“恩,真是好茶,入口甘甜,甜中帶有甘味兒,而甘中又有一點兒甜,好茶。”
見此,明皇微微蹙了蹙眉,語氣中明顯有些不悅,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恩。”
聽此,坐在玉重紗身邊的夜焚琴用餘光看了看皇帝,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人老了,總是想家的,親人都在這兒,也不能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家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