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身後的金日靡在聽完玉夫人這話的時候,眼眸一顫,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淩雲子的徒弟,還有昨天晚上的事兒難道他們都知道了?不過若是他們都知道的話,那為什麼又要同意自己與他們同行呢?這不是在自己身邊安一個火藥嗎?難道前些日子自己收到消息是假的,母親的死與他們無關?
剛一回院子的夜焚琴便聽到屋內的怒吼聲:“夫人呢,你們這麼多人竟然不跟著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一點兒岔子的話,本尊定會讓你嚐嚐若閣的滋味。”
“回主人,是夫人不讓屬下跟著的,夫人說她一會兒便會回來。”
“你還有的說,夫人讓你不跟著,你就真的不跟著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難道你都忘記了?若是你忘記的話,那本尊便會好好的讓你記起的。”說到後麵,玉重紗的語氣都有些冰冷了。
聽見這聲,夜焚琴連忙加快了腳步,“吱呀”一聲推開門,便見到一排的白衣使跪在站在麵前,而重紗便站在白衣使的後麵,見此,夜焚琴連忙輕喚了聲:“重紗?”
聽到這聲,玉重紗一個飛身便來到了她的身邊,將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見她沒有什麼事兒,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玉重紗便有些生氣:“琴兒,你一大早去哪兒了?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你,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你可讓我怎麼辦。”
聞言,夜焚琴知道今天的事兒是自己魯莽了,也看到了他眸中的擔心,於是夜焚琴握著他的手,柔聲道:“重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也別責怪這些孩子們,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我去哪兒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先讓他們下去休息吧,傍晚的時候我們便要走了,想來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了,這一路上我們需要他們照顧的日子會有很多,別讓他們累著了。”
看著她如水的眸子,雖說如今夜焚琴已經年過古稀了,但是因為常年服用雪蓮、人參等一類滋補的食材,因此從外貌上看去也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她的身上自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獨特韻味兒,玉重紗看著這樣的她,心也軟了下來,雖說是看著琴兒的,但是話卻是對著身後的白衣使說的:“好,我就讓他們都先下去休息,你說的對,一路上有他們累的。”
隻見玉重紗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一排白衣使便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著他們離開了,夜焚琴便在玉重紗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見此,夜焚琴便將自己方才做的事兒與他說了:“重紗,方才我見你睡的很是安穩,便不忍心吵醒你,我去了趟後院的客房。”
“什麼?你去了他那兒了?”聽到她這話,玉重紗差點兒沒跳起來,她怎麼能不在自己的陪同下便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難道她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兒了?
見他這般,夜焚琴知道是自己讓他擔心了,於是夜焚琴握住他的手,幽幽的說道:“重紗,你不必擔心,我之所以要一個人去,就是想試試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狠手辣。”
聽此,玉重紗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事兒都已經發生了,還是聽聽看她的見解好了:“恩。”
見他的臉色好了一些,夜焚琴便緩緩的說道:“重紗,方才我去他的院子,與他說了一些話,我之所以不願意帶著白衣使,是因為我知道在他的身邊定是有暗衛的,果真,當我進去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香味兒,放心,這香味兒定是無毒的,因為這是清幽香。”
“清幽香?”聽到這個香,玉重紗倒是一驚。
“恩,這是當年幻盞最喜歡的一股香,也是幻盞為他身邊的人配製的香料,換句話說,這種香也就是暗衛才有的香味兒,而我方才便在他的院子裏聞到了這股香味兒,所以我覺得我一個去是對了。”夜焚琴小心翼翼的說著這些話,生怕他聽到了某一個不如意的地方就要除了那個小子,盡管他是幻盞的孩子。
但是玉重紗在聽完她的話之後,想了一會兒說道:“琴兒,當年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隻知道幻盞與玄鳳二人是在同一時間離開的,而且此後再也沒有任何的音訊,原本我是以為他們已經離開了人世,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有這般的經曆,看來這次我們不單單是要回去,還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當年的一些事情了,也好給那三個孩子一個交代。”
聽此,夜焚琴知道他是接受了金日靡了,便趁機說道:“恩,具體的話我也已經與他說了,還有我讓他暫時叫玉金日,以便跟我們回大唐方便些,他也同意了,你看?”
聽到琴兒這話,玉重紗看了看她,沒想到她這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來告訴自己的啊,見此,玉重紗的嘴角微微一翹,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道:“你啊,你這哪是詢問我的意思,分明就是先斬後奏啊,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隻要他不做壞事兒,我便會留著他。”
“恩,好。”見重紗同意了,夜焚琴心裏的一口氣總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