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重紗看到他露出了真麵目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他長得太像他的母親了,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孩兒的話,估計自己會將他當成是幻盞來看了,不過他怎麼見到自己會是這般的行為呢?還有他不是已經出城了嗎,怎麼在這兒?帶著這些疑問,玉重紗看著他說道:“國王陛下,您可是烏孫國的國王,在烏孫國境內您是最大的,怎麼能讓您對我一個老頭子行禮呢?若是別旁人看去的話,老夫的命可就不要了。”
聽此,金日靡非但不生氣,還笑了笑道:“哈哈哈,玉老爺當真是會說笑,如今這兒就隻有你我二人,還有昏迷的玉夫人,怎麼會有旁人呢?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那又豈會讓旁人知道呢!”
聽到他的話,玉重紗的眸子些微有了一些變化,手上的軟劍也是一刻都不敢鬆開,如今琴兒還處在昏迷當中,白衣使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沒有出現,顏桐那兒估計也是被什麼事兒攔下了,看著麵前的王子,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見玉老爺一臉的謹慎,金日靡想了一會兒,若是自己不說一些實話的話,估計會得不到他的信任的,那之後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大唐的事兒可就不好辦了,想到這個,金日靡便再次開口道:“玉老爺不必這般的謹慎,我今日來並不是以烏孫國王的身份來這兒的,今日我來這兒,是以金日靡的身份來這兒的,而且我今日來這兒是有求於玉老爺的,又豈會做出這般不恥的事情呢。”說完話,金日靡見玉老爺似乎還是不相信自己,於是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這是這種迷香的解藥,玉老爺功力深厚自然是用不著的,但是玉夫人是一介女子,而且年歲也大了,身子比不上玉老爺,還是先讓玉夫人用藥吧。”說完便將手中的荷包扔了過去。
接過荷包,玉重紗狐疑的看著荷包,遲遲不給不摘開荷包,因為他不知道這荷包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見此,金日靡知道玉老爺在懷疑什麼,心中也不難受,解釋道:“玉老爺,您放心,這真是解藥,此人下的是毒藥,雖說我加了一味香料進去讓它變成了迷藥,但這毒性還是有的,還是快讓夫人服解藥吧,我若是像害夫人的話,當時便不會那般做了。”
聽見這個,玉重紗的心中稍稍有了些反應,單手打開荷包,見到裏頭的一個鼻煙壺,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看來他沒有說錯,微微轉過頭,見琴兒的唇色似乎有了一些變化,看來他沒有騙自己,於是玉重紗連忙將鼻煙壺放到琴兒的鼻下,焦急的看著琴兒的唇色慢慢的變成了原來的顏色。
站在一邊的金日靡見此,心中也放心了,看來玉老爺是對自己有了信任了,想到這個,金日靡的嘴角便多了一些笑容了。
“恩,”漸漸蘇醒的夜焚琴緩緩的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人的時候,臉上微微一笑:“重紗。”
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玉重紗的心沉了下去了,她醒了,她沒事了。輕輕將她扶起來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那件蠶絲披風還是緊緊的蓋在她的身上,一手的軟劍始終沒有放下,見她漸漸恢複了精神,在她耳邊柔聲道:“琴兒,你且在這兒坐著,不要亂動。”
雖說剛剛蘇醒,但夜焚琴也不是三歲小孩兒,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身上的披風,別人不知道,可是自己卻是知道的,這件披風看似普通,但卻是能夠刀槍不入的,甚至遇火都不化,總而言之,這是重紗的防身之物,如今他將這東西披在自己身上,看來是有事情要發生了,想此,夜焚琴微微的抬起眸子,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見此,玉重紗的心也放下了,攏了攏她的衣服,便再次站起來,“嗖”的一聲,將方才的那個荷包扔了回去:“多謝國王的美意。”
伸手接住荷包,金日靡笑著說道:“玉老爺不必言謝,既然我的母親曾在玉老爺的手下做過事兒,那就請玉老爺帶著我一起回大唐,好讓我了解了解我母親的過去,盡一盡我這個做兒子的本分。”
聞言,玉重紗緊閉雙唇,看著麵前的金日靡,真是看不出他想要做什麼。就在玉重紗準備回絕的時候,坐在石凳上的夜焚琴幽幽的說道:“好。”
什麼?聽到這聲,玉重紗很是不解的掉過頭看著她。而站在前麵的金日靡在聽到這聲的時候,倒很是開心,像是擔心他們會反悔似的,連忙拱手道:“多謝玉夫人。”
玉重紗走到夜焚琴的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像是在發泄什麼似的。夜焚琴自然是感受到他的意思了,但她自有自己的想法,隻見夜焚琴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看向金日靡說道:“後院有客房,你自己去找間屋子睡覺去吧,明日傍晚時分我們便會出發,但若是外人知道了這個時間的話,那你就別怪我們沒有事先與你說明。”
“是,金日靡明白玉夫人的意思,請玉夫人放心,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先回去休息去了。”說完,金日靡便轉身離開了,離開的腳步是如此的輕快,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好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