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這話,夜焚琴的心裏暖暖的,沒想到淥水竟如此懂事了,看來做了娘親還真是不一樣了。隻見夜焚琴看了看麵前的湯,而後眼角有些微微濕潤的笑道:“你啊,這碗你就先喝了吧,這是你爹特意為你選擇的食材,不單單對你養身子好,而且還對孩子好。”
聞言,淥水忽的明白了娘的意思,原來這個湯是催奶的啊,是啊,自從孩子生下來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奶水,孩子也一直吃的奶娘的奶,可是自己總是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吃別人的奶水,正在為這件事發愁呢。沒想到爹爹與娘親倒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想此,淥水便端起麵前的湯,看著娘親,嘴角微微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女兒就喝了。”而後便見淥水輕抿了一口,細細品嚐了。
見此,夜焚琴與玉重紗對視了一眼,而後笑了笑說道:“放心,你會如願的。”
就在如此溫馨的時刻,一邊的玉璧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嶽父大人,您與嶽母是不是準備去洛陽?”
此話一出,原本熱熱鬧鬧的宴席上頓時失去了活氣,一個個都睜大眼睛看著玉重紗與夜焚琴,不發一言。
玉重紗看著玉璧,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還當真是低估了他的勢力的。隻見玉重紗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碗,而後微微點了點頭道:“恩。”
“爹爹!”這話一出,一邊的文君叫了起來,不敢相信爹爹竟然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洛陽,難道爹爹不知道洛陽現在是危機重重嗎?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會粉身碎骨,而且爹爹竟然還要帶著娘親一起去洛陽,這麼明顯的行動難道那人會不知?
見文君的表情,玉重紗伸手到桌下握住了夜焚琴的手,感受到手心的溫度,而後看著麵前的孩子們,說道:“我知你們在擔心什麼,但這件事是已經定下來了,你們就不必再說什麼了,還有,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許參與,過幾日書桐與枯桐便會去大哥那兒,幫著大哥打理生意,而你們會與你們的三叔一道回玉家去,你們都給我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裏,不許有任何的動作。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在背後做些什麼的話,看我怎麼懲罰你們,知道了嗎?”說完,隻見玉重紗頭一次聲色嚴厲的看著麵前的孩子們,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孩子,若是不明確與他們說明的話,估計他們會有一些動作,這件事不比其他的事情,萬一一個不小心,便是兩大家族的人命,幾百條的人命,絕不能當成是兒戲。
淥水與文君看著爹爹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驚,還從未見過爹爹發這麼大的火,看來這件事定是十分嚴峻的事情:“可是爹,您不讓我們參與,您也總得告訴我們您到底與娘親是要做什麼啊?萬一有一個風吹草動的話,我們也能有個底兒,不至於到時候成了沒頭蒼蠅一般,找不到主心骨。”淥水見此,不由得擔心道。
見淥水如此的擔心,夜焚琴有些擔心她的身子了,她還在月子裏頭,是萬萬不能憂思的,不然到時候又會像自己一樣,留下病根兒,忙焦急道:“淥水,你不必擔心,這件事你爹爹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要養好自己的身子,可不能留下病根兒,知道嗎?”
突然看到娘親如此焦急的眼神,淥水心中一驚,想到娘親的身子,也明白娘親的意思了,忙鬆了眉頭,看著娘親點頭道:“恩,娘親,我知道了。”
一邊的玉重紗見琴兒這般的擔心,再看看周邊的孩子們,一個個也是擔憂的神情,輕歎了一口氣,而後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擺出這般的表情了,這件事不讓你們參與自然是有不讓你們參與的道理的,放心,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便真正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過上安穩寧靜的日子。”
聽到爹的話,文君很是不解的看著爹爹,而一邊的玉璧與玉舍倒是一臉坦然,他們自是相信自己的這個嶽父大人,從父親的口中也略微知道一些這位嶽父大人的能耐,就憑他手上的九黎宮,就算是他想當皇帝都是可以的,因此在聽到他這般說的時候,二人也就不說什麼了:“恩,既然嶽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小婿也就聽著,小婿定會好好照顧淥水和孩子的。”玉舍先一步說道。
一邊的玉璧聽到他這話,愣了好一會兒,而後也說道:“玉璧也聽從叔父的話,絕不會擅自動手,定會照顧好文君,等著叔父與嬸母的歸來。”
聞言,玉重紗的心裏也稍稍放下了,必須得到他們親口與自己說,不然自己還真是不會相信他們能夠安安穩穩的。
夜風輕柔的浮動著,將天上的雲朵兒都吹散開了,原本被雲兒遮住的星星們這下子可歡快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當真是舒服極了,隻見星星們伸了伸懶腰,相依在月兒的周圍,舒舒服服的哼起了小調。
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