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夜空的星星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整個夜空中現在隻有那清冷的月亮高懸於此,凝視著地上行動的人兒。
夜色黑沉,新月掛在空中,冷冷繁星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萬裏長空,沒有了星鬥月輪,如潑墨一般濃鬱的黑,夜風侵入骨髓,帶來沉沉的肅殺之氣。
驛館
“唰唰唰”,一路黑衣人輕輕落在房頂上,整個身子隻留下一雙眼睛裸露在外,注視著地麵上的一切,就像那夜鷹一樣。
“妖閣主,公主的房間就在這兒。”一黑衣人指著對麵一間隱有燭光的房間。
“恩,”妖顏順著望去,果然,在那大樹後有一間極為隱蔽的房間,看來那個突厥二皇子對夜姑娘還是動了心思的,還是宮主聰明,先下手為強。
“走。”
“嗖”的一聲,一群黑衣人頓時沒了影子。
“本宮累了,你們先下去吧。”夜焚琴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
“是。”
眾人退下,屋內隻剩下夜焚琴獨自一人,窗外的風透過縫隙吹了進來,惹得燭火左搖右晃,看著那樣的燭火,夜焚琴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有些煩躁。想到今天晚上,一肚子的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伏藏要那樣問?還有,迄今為止這一哭上也太平安了?
“哎呀……”夜焚琴懶懶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累了一天了,還真是有些困了。“呼”的一聲,吹了蠟燭,衣服也沒脫便直接躺上chuáng,呆呆的看著屋頂,忽然,夜焚琴聞到了空氣中不一樣的味道。
“屬下妖顏拜見平公主,九黎宮主命屬下接公主回去。”妖顏知道這個平公主在宮主心目中的地位,自然,對她的態度也是不一般。
聽到這句話,夜焚琴的眉頭緊緊蹙起,妖顏?是誰?九黎宮?又是個什麼地方?慢慢悠悠的起身,黑暗中,夜焚琴覺得自己可以看清一切,但就是看不到說話那人在哪兒。
許是妖顏知道夜焚琴的疑惑,從黑暗中走出,站在隔簾外麵,“平公主,九黎宮主說將這封信交給公主,公主看了就明白了。”說完,一封信飄到了夜焚琴手邊。
感受到手上輕飄飄的觸感,拿起信,原本以為要點燈才能看清,可這字竟能在黑夜裏也能發光。拆開信封,隻見裏頭掉出一個東西來,伸手一摸,還沒看到,夜焚琴的眉角一顫,這,這,這是?
不用看,夜焚琴就已經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剛剛那個人說什麼“九黎宮”,難道他在九黎宮裏,還是他就是九黎宮的人?
“好,我跟你們走。”
妖顏沒想到這麼快,這個公主竟同意跟他們走,眼皮一抖,不過也很快恢複鎮定:“平公主,因為我們不是走的平常路,所以,一會兒……”妖顏的話還沒說完,夜焚琴就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我知道,一會兒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什麼?妖顏做殺手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將命交到自己的手上,應該說這個人是命硬,還是說她不怕死呢?不過想歸想,這個人妖顏可是一根汗毛都不敢動的,“是,多謝公主體恤。”
話音一落,妖顏就帶著夜焚琴消失在了房間裏,一群黑衣人也不見了蹤影,整個房間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呼呼”的風聲依舊透著窗戶的縫隙往屋內散播著冷氣,就像是這清冷的塞外一樣。
“二皇子,夜已經深了,您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就邁入了突厥境內了。”桑木與二皇子商討了一些事情之後,看看天,見天已經黑了。
聽到桑木的話,二皇子抬起頭,看看天,是啊,天又黑了,一天又過去了,她待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桑木,你有喜歡的人嗎?”
“什麼?”已經準備退出的桑木忽然聽到二皇子這話,嚇了一跳,看了看二皇子,一切正常啊!可二皇子怎麼會問這個?
沒聽到桑木的回答,二皇子訕訕的笑了笑:他這是在問什麼,他們突厥男兒在心裏對女人隻有一個定義,那就是繁衍後代,除了這個,還真沒見過在突厥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傷神,看來自己還真是中毒不淺。
“二皇子?”桑木見二皇子歎了口氣,有些不解。
聽到桑木的聲音,二皇子站起身來,無奈的搖搖頭:“沒事了,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雖說桑木還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