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身體不適,本狼這麼堅挺的人也實在扛不住了,今天隻有一章,還望體諒。順便提醒,天氣多變,大家多保重身體。)
龍文牧那刹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炎陽帝是男子,這無可厚非,剛剛自己怎麼會出現幻聽,從炎陽帝口中聽出了女子的嗓音。
透著假山上的縫隙朝炎陽帝所在張望,炎陽站在涼亭的中央,靜靜的立著。
不知是不是錯覺,龍文牧始終覺得有些不對。
具體什麼地方不對,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那種宛如芒刺在被的隱隱刺痛和不安。
炎陽帝在亭子中央立了很久,渾身輕輕的顫動。
龍文牧領域之力片刻也不敢解除,眉梢深深皺著。從假山後的縫隙張望,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炎陽帝的麵龐,他赫然發現炎陽的那雙眼睛絲毫沒有聚焦。
龍文牧腦海隱隱發痛,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大婚之際鬧皇宮那時候,似乎當時見到炎陽帝,炎陽帝的雙眼也是如現在這樣無神。
打從心底覺得有些怪異,具體的理由龍文牧也說不上來,隻是本能的感覺到什麼。
炎陽這到底是……
他心頭正疑慮叢生,炎陽帝突然動了,然後龍文牧便見到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幕。
涼亭中央的人,慢慢的將頭顱揚起,衣衫敞開。炎陽從額頭一直到胸口,徐徐的裂開了一條縫。
龍文牧眼睛瞪眼,屏住呼吸。
他親眼看見炎陽從頭頂徐徐的裂成兩半,兩隻柔弱無骨的手從那裂縫下伸了出來。
龍文牧預想過很多情況,也曾對炎陽帝有過種種猜疑,但從沒有想過會出現眼前的這一幕。
宛如蛇蛻去陳舊的皮,當炎陽的身軀像是纖薄的蛇蛻般滑落後,立在涼亭中央的,是個一絲不苟的女子。
女子容貌妖嬈,體態豐盈,如果是別的場合見到,足以讓任何男子浮想聯翩。然而就是此時此刻,再怎樣旖旎的場麵,龍文牧也沒有欣賞的心。
他一顆心都好似停跳,靜靜的看著那女子從褪下的“皮”中走了出來,一步步踏入亭後的某片清池裏。
水流聲響起,女子靜靜的泡入池水當中。
龍文牧身軀微微顫抖,一直屏住呼吸。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又怎麼會相信這種事。
冷汗早已浸濕了他的背脊,他都不自知。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了?
炎陽帝?不對,這個人根本不是炎陽帝。
龍文牧心弦一直繃至最緊。
剛剛那一幕是什麼,那個女子怎麼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他還沒有忘,當初他大鬧皇宮,當眾搶人的那時候。本意想帶走千靈雪,結果大婚的女子並非千靈雪。
龍文牧微微顫抖,那時候的那張妖嬈麵孔和如今眼前的這種麵孔完完全全的重合。
是她,是當時的那個女人。
但是這怎麼回事,她到底是什麼人?
炎陽帝呢?掌管出陽國的君王又在何處。
不對,這座皇宮裏的情況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直到心情在極端的震驚下慢慢的冷靜,龍文牧才漸漸的意識到一些事情。
剛剛那看似詭異的一幕,難不成是某種秘術?
一個人披著一層皮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這種事龍文牧想都不敢想。
他盡可能的平複心緒,有些東西想多也無用,這麼詭異的女子在此,當務之急是離開此地。
毋庸置疑,這個女子至少是天妖師層次的強者,繼續待下去,被發現隻是時間早晚的事。
龍文牧有心想要離開,靠著本命妖技和無塵之地,未必沒有離開的可能。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無意間偏轉目光,然後視線便落在了某個高處。
女子身在清澈的池塘,池水自某座假山上流淌而下,而就在那假山的頂峰,一株玉白色的寶蓮靜靜的綻放。
龍文牧的心神一直被女子牽引,也是直到此刻,才突有感應。
他反應過來這片空間裏莫名有股輕靈之氣縈繞,似乎所有紛雜與紊亂都在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個隻有兩個巴掌般大小的寶蓮似乎無形中成為這片庭院的中央。
當龍文牧的目光落在那株寶蓮上,就再也挪不開。
“太乙……淨魂蓮?”他的心底默默念出那個名字。
那個是太乙淨魂蓮?
太乙淨魂蓮之名他雖聽過,卻從未見過。他從那朵寶蓮之中感受到了最為純淨之氣。莫非,那個就是太乙淨魂蓮?
龍文牧宛如一顆釘子般定在原地,離開此地的想法在見到那株寶蓮的刹那就徹底的消失了。
太乙淨魂蓮是什麼模樣他不曾知曉,難不成就是眼前的那朵白玉之蓮?
這裏是皇宮最高層,是炎陽帝,或者說那個女子的居所。如果出陽國真的有太乙淨魂蓮這樣的異寶,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此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