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院中關在那座小樓裏彈著鋼琴的她,麵無表情地關上了莊園大門,為了得到想要的人,我認為即便用一些特殊方法想必也稱得上優雅,總之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瘋批卻秉持優雅的弟弟,衛涼州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但窗外還在下雨。
陰雲籠罩下的b市夜晚,比往日更顯陰沉,冷風伴著涼涼的細雨絲打在詩音臉上。
她又將灰格子呢子風衣裹得緊了緊,以將風寒擋在風衣之外。
她的懷裏抱著一堆剛買的新鮮食材,有蔬菜、肉類和麵包,滿滿當當。
在詩音穿過公寓附近最後一排斑馬線的時候,手機鈴聲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小音,你今晚沒去?”渾厚的男聲響起,還帶著幾分焦急。
“沒有張總,不是說明天才開始交接這個這個新工作嗎?”
寒風中,詩音皺著眉,手臂因為長時間拎太多東西而有些難耐的酸痛,於是她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想要換一個姿勢。
“什麼明天!衛涼州衛少爺是能等你的人嗎?今晚你就”
對方說的後幾個字,她並沒有聽清,因為一輛摩托以風馳電掣對的速度,掠過了她眼前。
明明是綠燈,明明是人行橫道,但這個穿著黑風衣、穿著高筒皮靴、帶著一個黑色頭盔的摩托車手卻肆無忌憚地闖破了禁製。
摩托便是那種飆車手常開的,搭一眼都知道價值不菲,而眼看著就要撞到詩音,結果在近在咫尺的時候又圓潤地繞過了她。
詩音被嚇得尖叫一聲,手裏的食物灑了一半,但對方似乎並沒有道歉的意思,還十分挑釁地回過頭,輕蔑地瞥了她一眼。
“詩音!詩音!你幹什麼呢?喂?喂?”
電話那頭傳來總監焦急的喊聲,詩音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張總!不好意思!剛剛出了一點意外。”
“哎呀你別意外了,趕緊趕過去,那邊衛少爺還沒吃晚飯,你再不去,老總那邊我交代不起!”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詩音望了望自己手裏被剮蹭得隻剩了一半的食物,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唉~打工人真難,每天都要被資本主義壓榨。”詩音歎了口氣,俯身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丟進垃圾桶,又抱著剩了一半的食材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無數的人奔波在路上,為了生活,為了明天。
詩音也一樣,她今天意外被選中,被派去完成一項特殊任務——監管大老板的弟弟衛涼州。
張總監說,這是對她業務能力的肯定,可她不是很懂,她明明是金融專業的,監管和金融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項名為“監管”的任務,怎麼聽怎麼像是請個保姆照顧衛涼州的飲食起居。
而且說到衛涼州,聽張總監說還多少有點精神方麵的問題,易怒,易情緒化。
一個連飲食起居都需要別人照顧的人嗯,比較棘手
詩音搖了搖頭,與此同時,車已經停在了目的地門口。
莊園的鐵架子上有一塊本應該用來掛名字的木牌子,但是現在那裏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