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飛鏢通體泛著白光,銳利的從白霧之中穿透而過,就好像是穿破黑夜的一柄劍一樣。
隻需要被這個飛鏢碰到就會直接的死掉。
葉懷瑾的大腦快速的給出自己的預判,於是在飛鏢朝著他飛來的時候他飛快的拉著那個男人躲了過去。
風挾帶著快速的銳利刮過葉懷瑾的臉頰而過。
飛鏢快速而尖銳的插到了他們剛剛在地方的地上,發出鏗鏘的聲響。
呼。
葉懷瑾喘出一口氣,剛剛那個飛鏢來的太快了,他差點就沒反應過來,還好及時躲開了。
緩過神以後,葉懷瑾朝著剛剛因為慣性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還能站起來嗎?”
男人驚魂未定的拉住伸到麵前白皙的手勉強站了起來,喘氣著說:“這位先生,謝謝你,但是我們還是快跑吧!再不跑的話就來不及了!那個恐怖的惡魔就要來了!”
是他的異能力嗎?恐怖的惡魔?
看著地上的飛鏢,葉懷瑾猛地呼了一口氣出來,抬眼看了下四周。
這個地方葉懷瑾有點眼熟,剛好就是他剛剛跟澀澤龍彥喝酒的地方。
於是葉懷瑾伸出一根手指,輕聲噓了一下:“小心點,跟我來。”
男人吞了吞口水,警惕地看了眼他跑過來的方向,點了下頭。
·
剛剛還喧囂熱鬧的酒吧現在空蕩蕩的。
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酒杯,空氣中彌漫著高濃度酒精的味道,很有點刺鼻。
昏黃的燈光映照出眼前的亂局,在酒吧裏,赫然也有一個死人。
是剛剛給葉懷瑾記調酒的酒保,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長而白皙,調酒的時候晃動的手指就好像是綻放的花一樣,花裏胡哨的讓人忍不住駐足。
但是此時那雙手已經皮開肉綻,血肉自動的脫落在地麵上,到手腕處都是均勻的血肉,但是再往上那雙手,卻是森然的白骨。
酒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無助的看著門口,臉上漸著已經幹涸的鮮血。
他已經死了有一頓時間了。
能夠出現在這裏代表著酒保也是一個異能力者,他也是被自己的異能力給殺死的,死的時候格外的慘烈,單看那一雙手葉懷瑾就不知道酒保在死之前到底遭受了怎麼樣的酷刑。
又一個死人。
葉懷瑾閉了下眼睛,然後強迫自己睜開,走到酒保的身邊。
為他合上了雙眼。
西裝男人看著葉懷瑾的舉動,問道:“這位先生,你認識他嗎?”
葉懷瑾搖了下頭:“不認識,隻是來這裏喝過幾杯酒罷了。”
葉懷瑾抬起頭來看著西裝男人:“這裏大概可以躲一會兒,但是想要從這裏一直躲到霧散去的話還是不可行的,既然我們綁在了一起,不如你跟我仔細的說一說,你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我們才好想破局的辦法不是嗎?”
【陀!你偽裝的好好!震驚我全家,如果不是我早年就已經見過陀黑方的樣子,我現在直接就相信這是一個好人!】
【不過怪怪噢……為什麼陀要選擇在這裏當一個好人啊?這個西裝男難道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嗎?】
【應該不是吧我感覺?他看起來完全平平無奇的樣子好嗎!我文野一貫的風格明明就是長得好看的才是主角,顏狗流口水jpg】
【陀肯定有什麼預謀啦~我感覺應該是不相信太宰治的話吧?畢竟太宰的嘴騙人的鬼,陀怎麼可能就聽信他一個人的話呢?肯定是要多去看看多去聽聽的,如果這麼直接了當就相信太宰的話,那豈不是就不是陀了?】
【但是隻是為了了解嗎?我怎麼感覺陀還有更大的事情在謀劃……每當陀沒有行動的時候,我都開始默認我陀是想搞把大的,阿門。】
【我感覺陀意外的還是有憐憫之心的誒?但是陀的憐憫之心的前提是他們已經死掉了,我感覺……陀每次看見有人死不瞑目的時候,都會伸出手去捂住他們的眼睛,就好像是一個習慣一樣。】
【救,好澀……】
從陀離開以後就一直時刻關注著彈幕的葉懷瑾鬆了一口氣,沒有崩掉人設就好。
不過彈幕說的確實也沒有錯,葉懷瑾確實是想要多聽聽別人的想法,太宰治跟費奧多爾是在同一個層麵的人,通常費奧多爾能夠輕而易舉的明白的東西,葉懷瑾都是需要比較長久的時間才能理解的。
而費奧多爾曾經跟葉懷瑾說過一句話記,葉懷瑾記憶非常的深刻。
是在那家法餐廳裏,費奧多爾手把手的教著葉懷瑾去破解一個案件,去觀察每一個應該去注意的細節。
“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唯獨你要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真實。”
這是費奧多爾對葉懷瑾說過的話,葉懷瑾至今還記得費奧多爾那時候挽起的唇角,宛如窗外的月色一樣的皎潔。
我應該走出去了,不,應該說是必須要走出去了……一直呆在陀的身邊,一直沉浸在死亡的陰影中,該怎麼去保護至今仍然生死未卜的陀呢?
要自己睜開雙眼,去仔細的看著這個世界了。
這樣想著,葉懷瑾唇角的微笑越發的純善溫良。
在燈光下,這個長相昳麗的男人整個人好像都發著光的感覺。
西裝男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是費奧多爾這樣的人,他強大而又危險,讓人分不清楚他是真的天使還是披著天使皮的惡魔。
但是在此時看著他的葡萄紅色雙眸,真的很有一種讓人傾訴的欲、望。
西裝男人聞言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進入這個霧中了。”
“第一次我是僥幸的幸存者,我的同伴把我藏到了紙箱中,我得以逃過一劫,熬到了天亮,這場霧就會散掉了。”
葉懷瑾:“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再一次踏入這場霧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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