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迭麗的眉眼在暗色中盛開的更加美麗,幾乎是蠱惑人心一般。
賭王癡迷的看著費奧多爾的眉眼,他癡癡的笑起來:“……怎麼會,隻不過我可不想要你的金幣,我要你也同樣答應我一個條件。”
而這個條件是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
費奧多爾坦然笑道:“好啊,我既然願意跟你賭,我當然接受你所有的條件,隻是,該怎麼驗證我們賭約的規整性呢?”
“你要是不放心我大可以去多找幾個見證者。”說著,賭王直接踹了身邊一個瘦弱的年輕人一腳,“快去快去,快去找幾個見證人過來!不要隻是呆呆的站在這裏礙事。”
被踹的瘦弱年輕人在地上直接滾了個跟頭,手上的皮都被蹭破了,直接露出了血。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小葉趁機又呸呸呸了賭王好幾句:“這種人渣就需要被人來製裁!”
“怎麼一點都沒有把人當成人看的樣子啊!怎麼看都覺得好像這個破賭王比琴酒還像是反派啊!”
起碼琴酒不會對著一般人動手動腳。
說著,葉懷瑾忍不住的抬眼看了下琴酒,給予了讚賞的目光。
琴酒對上了費奧多爾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早就已經看破了琴酒的一切思想。
讓琴酒忍不住的去思索,難道費奧多爾又像是上次的展覽會一樣,在靠近他的時候,又在他的身上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不過隻是稍微的一碰,費奧多爾就挪開了目光。
看著費奧多爾低垂著頭將白襯衫袖口解開的動作,琴酒的眼眸漸深。
從費奧多爾出現在這裏開始,到費奧多爾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琴酒的身上開始,琴酒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費奧多爾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看著他悠然自得的樣子,說不好琴酒的那波推波助瀾也本來就在費奧多爾的預測之中……?
·
大小局開始。
狩獵遊戲自帶的荷官自覺的走到桌子邊,拿起了骰盅。
賭王老練的推上桌子上屬於他的所有金幣,數額之多,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樣高。
賭王從其中撿出了一枚金幣,丟到桌子上,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我已經給出我的籌碼了,你的籌碼還不拿出來嗎?”
葉懷瑾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摸出了那枚剛剛進入狩獵遊戲的時候,主管給予他的金幣。
單個璀璨的金幣從修長白皙的手上掉落下來,落在了猩紅的桌攤上,與那一座金山想比是那麼的單薄,他笑盈盈道:“這就是我的籌碼了。”
登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尤其以賭王為首。
“他真的就隻有一枚金幣?”
“他其實就是想要榜上賭王嗎?所以才會一開頭就要跟賭王賭,在這裏哪裏有人不知道賭王到底有多幸運,他就好像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一樣,從來到這裏以後,就再也沒有一次敗績!”
“這吸引賭王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不過這一期的獵物中,也就數他最聰明了,知道在這裏獨自生存不下去,首先一定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唯獨琴酒的視線落在了費奧多爾的身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把費奧多爾當做了可愛掙紮的獵物,他可不會。
這個人是黑暗中最老練的獵人,無論費奧多爾預設的結果到底是什麼,費奧多爾的所有行為都不會是無用功,每一步都帶著居心叵測的算計。
【草草草,我怎麼感覺到這麼奇怪的感覺?】
【樓上你沒有感覺錯,從陀來到這個場地以後,我就感覺陀好像在有意識的假裝柔弱的感覺……平常陀的銳氣不能說全都沒有,但是在偶爾的時候,還是會讓人發現一點端倪的吧?】
【我也是,尤其是這個副本自帶的設定誒,獵人和獵物,原本就存在著很明顯的階級差異吧?在陀被當成獵物的時候,這種明顯的階級差異就更明顯了。】
【但是陀為什麼要裝柔弱……草!他不會想幹一票大的,所以從開場那裏就開始給人做心裏暗示了嗎?】
【?樓上你好會想!草,陀好心髒啊!心裏暗示什麼的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在賭桌上的人,大家都是那種,心裏素質很差的賭徒,當你的心理產生一下的偏差,都有可能改變無數的可能性誒。】
【笑死,反正我從那個賭王對著陀搭訕的第一句話開始,我就已經在想在陀的手裏他應該怎麼死了。】
【好期待好期待,我是不是壞掉了,我竟然希望看見陀在我的麵前做這些小手段了。】
在賭局開始之前掃了一眼彈幕的葉懷瑾不免的哼了一聲,什麼叫做已經開始希望了做些小手段了?這是小手段嗎?!這可是代表警方來懲罰這種凶殘的賭徒。
比大小的賭局遊戲是非常簡單的。
骰盅一關,由荷官上手搖動。
隻有兩個選擇,選擇點數較大又或者說點數較小。
這張桌子早就已經被人來人往的人群圍滿了,聚眾的圍觀著荷官手中的骰盅。
晃動的白色手腕吸引人的注意力,黑發紅眸的美人坐在桌邊,托著腮看著荷官的手。
就好像是最無辜的小白兔一樣,生澀的讓人發笑。
賭王幾乎是在骰盅剛剛放下來,就選中了大的方向,在他放下手中的金幣的時候,又有無數雙手,就好像是寄托了希望一樣,把手中的金幣都放在了大的方向。
其中,也包括琴酒。
看見琴酒放下來的手,賭王眉梢都染上了得意:“你懂比大小的規則嗎?”
若要分出輸贏,對賭的雙方必須選擇不同的方向。
在賭王已經選擇了大方的時候,留給費奧多爾的選擇就隻剩下小這個選項了。
而賭王早就已經聽出了骰盅裏的點數,絕對會是大的選項。
看著費奧多爾慢吞吞的在小方放下手中的籌碼的時候,賭王已經在暢享該如何享用費奧多爾這道美味的獵物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荷官打開手中的骰盅。
賭王已經做好了伸出手去拉住費奧多爾的準備,卻在瞬間聽到荷官用毫無波動的聲音說。
“是小,這一局,判斷這位新來的先生勝利。”
?!
怎麼可能?我剛剛聽到的明明就是三個五和三個六,怎麼可能會是小?
賭王定睛一看骰盅,卻看見裏麵確實是小,六個骰子三個二三個一。
荷官將擺在大方的金幣悉數放到了費奧多爾這邊,剛剛隻擁有一枚金幣的可憐美人瞬間就坐擁無數的財產。
當然,這一幕在狩獵遊戲中並不少見,少見的是——
這是賭王來到狩獵遊戲以後,第一次輸。
金光輝映著他比紅寶石還是璀璨的雙眸,費奧多爾挑眉看向賭王:“還要繼續賭嗎?這一次……賭你在桌子上的所有財產。”
“當然,如果你怕了的話,也可以拒絕我哦?”
輸了一次以後就拒絕的話,那豈不是把麵子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明明是聽出了是大!出來怎麼會是小!肯定是費奧多爾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賭王一拍桌子,直接伸手把麵前的金幣山全部都推了出去:“該怕的人是你吧?隻不過是贏了一場就讓你得意成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