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在陳澄他們跟隨魔怔的靈魂阿裏斯找到了【蹣跚者】的壁畫後,他們腳下的宮殿第一層也發生了相同的事。
時間倒流三分鍾。
來自魔人組織三月社的以西裝男布裏傑為首的三人組,與以斷臂的伊芙·多伊爾為首的【噩兆】信徒一同來到了一座祭壇之前。
他們在第一層深入的過程中,乘坐在被惡女薩娜支配下的巨型魔物厄獸肩上。
惡女薩娜控製成長到三級魔物的厄獸驅趕走了一路上的同類,其他的血肉同源物於是紛紛避讓。
所以,他們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
最終,他們在一座祭壇前停下。
祭壇中央的事物讓在座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裏矗立了一座異魔【蹣跚者】的石像。
石像有十米高,固定的姿勢如同張開獠牙的野獸。
它的形象簡直就是陳澄他們見到的壁畫立體化的模樣。
臃腫的龐大身軀為主,身體特征從上往下看:
頭上六隻眼睛排列著,下顎裂開幾條觸須;
張開的深淵巨口延伸到了腹部;
上體兩側張開了猙獰的粗麵利爪;
下體由無數觸手支撐著它臃腫的身軀。
“那不會是我們尋找的【蹣跚者】真身吧?”
西裝男布裏傑在石像身上感知到了一股隱晦的能量特征,於是警惕地向斷臂的伊芙·多伊爾提問。
“它隻是前往【蹣跚者】位置的坐標入口,入口祭壇需要祭品才能打開。”
斷臂的伊芙·多伊爾在身側信徒的簇擁中走下巨型魔物厄獸的肩膀,然後用輕飄飄的聲音說道。
“祭品?抱歉,我們派出同伴去回收的魔術師靈魂應該落在了第二層的人手上。”
西裝男布裏傑也縱身跳下十米的高空,在安全落地後,向對方深表歉意地說明了白霧之夜發生的情況。
“被【蹣跚者】標記的靈魂是打開坐標的最好鑰匙,能直接從充斥邪祟的宮殿第二層進入。”
斷臂的伊芙·多伊爾開始展示自己對【蹣跚者】之腹超乎常人的了解,她一邊走近祭壇,一邊娓娓而談,
“但這並不是唯一的進入方式。
在沉澱汙穢的宮殿第一層,可以用具備完整靈魂與血肉的七個活人來獻祭,得到【蹣跚者】的認可,然後坐標入口就會打開。”
“祭品?你是要拿自己的信徒當作祭品?你這不是在褻瀆【噩兆】的教條嗎?”
西裝男布裏傑微眯著漆黑的魔人眼眸,他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他看向了斷臂的伊芙·多伊爾與一直以來沉默地簇擁著她前進的其他信徒。
這時,西裝男布裏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除開伊芙·多伊爾的【噩兆】信徒存在感這麼低了。
原來,他們都是將要放上祭壇的待宰羔羊,真是可悲。
“並沒有,我們的生命永遠都是屬於吾主的,時刻在為吾主犧牲而奮鬥著。”
斷臂的伊芙·多伊爾站停在這祭壇邊緣,望著一路上簇擁她的其他信徒繼續往祭壇中央走去,繼續說道:
“他們此刻將自己的生命獻祭給【蹣跚者】,是為了接下來能將【蹣跚者】殺死,向吾主獻上祂想要的【蹣跚者】之心。”
【蹣跚者】之心?
西裝男布裏傑抓到了斷臂的伊芙·多伊爾言語中的關鍵點。
他對【蹣跚者】了解不深,此行是受到三月社上麵的核心成員指派。
那位核心成員向他傳達的指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