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入夢之人孟江南睡眼朦朧的懸浮於半空之中,那戎狄荒原照來的佛陀金光,那西岐城升起的五彩之鳳降下的五彩之光,那朝歌城飛出的火紅玄鳥降下的火紅之光,各種閃耀的光芒直叫本就半眯雙眼的他更欲睡去。“軒轅黃帝還未斬出那一劍嗎?”孟江南嘀嘀咕咕著,心神散去,又不知飄向哪裏。
一片荒山峻嶺之間,急速奔走著一路兵馬,倒旗亂幟、丟盔卸甲真乃在是不過了。
於這荒山峻嶺,迷糊著的入夢之人孟江南自是不識,可於這路兵馬孟江南卻是可喊出幾個人名,雖沒了旗幟,但那騎著青蛟馬跑在前麵的正是那自立東伯侯的薑文煥,身邊騎著火紅烈馬的正是那鄧嬋玉,騎著白龍駒的正是那鄧秀,三人身後還跟著鄂順和兩千左右潰敗的兵將,而在這一幹人前麵還有五道身影,兩道伏於地下猶如地下遊龍一般,兩個駕起黑風裹挾著呼呼刮去,最後一個邁著粗壯的雙腿竟然也能不落於那遁地和黑風的速度。
“諸位就打算這樣走了?”薑文煥臉色冰冷,抬頭看了看太陽,本就暗淡的太陽離落山看來不遠了,如此算來他等這般已是全力奔走大半個時辰了,薑文煥立馬喊住了前麵五人,而後回頭看了看身後兵將,這般全力奔走便是修行仙法的兵將也是到了極限。
薑文煥這一立馬,後麵的兵將皆是灘軟地上,身旁的鄧嬋玉鄧秀和鄂順也是累的直喘大氣,他等這一路可是皆全力催動著修行仙法在趕路。
前麵五人也是聽到了薑文煥的言語皆是停了下來,那用腿奔走的最先停下,正是骷髏山骷髏洞內的一氣仙馬元,他喝嗤喝嗤的走到薑文煥身邊一屁股坐下,氣喘籲籲的喊道“真是見了怪!這般怎的連那上世老鬼都出來了?如此薑侯爺你要在添些財寶才可,不然,哼哼哼!那就別怪俺不客氣!”說罷哼哼的冷眼看著薑文煥,這般前來不說打那西岐薑子牙楊戩之流,便是那闡教二代金仙也可一戰,可那上世軒轅人皇那般豈是他等可於為敵的,隻被那附身於姬發的軒轅氏看了一眼便好像要死了一般。
伏於地下的兩條根須也探出頭來,很是謹慎的往西北觀望一番,才又凝聚成兩道身影,正是那南荒棋盤山上的桃精柳怪高明高覺兄弟二人。高明高覺二兄弟也恨恨的看著薑文煥說道“看來這般天地氣運真歸於那西岐姬發,便是上世軒轅黃帝也借他之身軀,如此薑侯爺還要於之爭鬥嗎?”這高明高覺二兄弟雖是早一步退出戰場,可那上世人皇之威便是隔著千裏也能感覺得到,更何況當時二兄弟也未走多遠。
刮在最最前的那股黑風也是息下,走回兩人,正是白龍山的馬善溫良,那馬善於附身於姬發身上的上世人皇軒轅氏倒是沒甚感覺,可於那西麵的佛光真真嚇壞他了,顫巍巍走近說道“看來這天地氣運流轉真是不虛,諸般大賢都出來了,哪裏還是我等可參合的,還是掩了身形等這般氣運過去在出山吧!”
薑文煥聽到自己招攬來的五個高真的抱怨之言本就冰冷的臉色更是鐵青,於那姬發、於那附身於姬發身上的上世人皇軒轅氏恨的牙癢癢,眼見就要殺死那姬發,除掉他人王寶座唾手及得,怎又殺出這上世人皇,真是天地氣運如此嗎?選中了那姬發?薑文煥自是不願相信的!
“你們。。。”薑文煥還未說話,身旁的鄧嬋玉氣憤的看著一氣仙馬元等五個,這般還未如何竟然先窩裏反。
“諸位暫且息怒,這般事豈是我姐夫所願!”鄧秀下了白龍駒打個圓場,說道“再者我等也未就此徹底敗了,不說我等全須全尾的毫發無傷,便是那東南兩地仍在我姐夫手中呢,未來那人主之位歸於誰還未真就定下!”
薑文煥聽到鄧秀之言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道自己確實還未失敗,便是那姬發入主了朝歌城又能如何,不說他已是無了修行仙法的兵將,便是自己且還有東南兩地,還有幾千的修行兵將呢,薑文煥看著身後灘軟的兵將也不揪心了,這些未來還都可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這般事想來確實突兀,但想來那上世人皇竟然隻是附身,可見他等於人間爭鬥也是不敢肆意參合的,再者聽聞被附身借體很傷氣血,哼!那姬發又是個不通修行仙法的,便是有那上世人皇相助,他又能借來幾次!”薑文煥詛咒般說道,他很是確信這般軒轅人皇附身於姬發必是那姬發施展了秘法。
“這倒也是,那附身之法於那被附身之人很是傷氣血。”高明等人點頭附和道,他等桃精柳怪也是會些魂魄離體附身他人的法術,這附身法術於那傳說中的奪舍可是大不相同,附身隻能附幾分魂魄,且時間也是很短,於那被附身之人輕則損了氣血,重則魂魄受損身死。
薑文煥見一氣仙馬元等人神色緩和了,便接著說道“誠如秀弟所言,而今那東南兩地且還在我手中的!”看了一氣仙馬元等人一眼說道“何況我那東魯之地最是富裕之所,仙珍異寶自是要多少有多少,便是那有修行根資的血食也是不缺,定是不會虧了於你!”而後又對身後灘軟的諸般兵將說道“待回到三山關,每人皆可得補氣靈丹一瓶,法寶兵器一件!哼,我薑氏一族於東魯萬載也還是有些寶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