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潼關之外,老將軍魯仁傑為了人間兵將忠義氣節不絕自刎而死,這般風骨豈止是為那一人名聲,更是為人族萬萬代之忠義道德。入夢之人孟江南看著那死後仍屹立於潼關外的老將也不禁衷心敬佩,夢外的大唐可還有這般忠義勇武的兵將,怕是沒有的吧,他雖隻是一個最遠走到汝州城沒見過世麵的野小子,但那大唐亂世紛爭他也是知曉一些的,諸般來來往往的藩王節度使,哪個不是皇帝坐下的將軍臣子,可他等趁著天災人禍之時卻是割地自據、固守稱王,這般不臣哪裏還有兵將之忠、臣子之義,不說抵禦外敵,卻於黎民百姓欺壓盤剝、造下禍事,真真叫人憎恨。
“後世如何?後世如何而今已是顧不得了。。。”薑子牙喃喃說道,魯仁傑這般凡俗之人哪裏知曉那滅世大劫,那般天地寂滅的大劫,於那般大劫之下叫人族幸存下來也是艱難。這諸般事他卻是不能明說的,不說是凡俗之人,便是那修行千百年的仙人高真,又有幾個可與那滅世大劫前不崩潰的呢。
“我等這般刀兵便是在為人族延續而戰!而今你之犧牲必是有所回報的,後世?後世兵將該是遺留你之風骨!”薑子牙衝魯仁傑拜了三拜,也是快步跟上姬發進入潼關,而今不說滅世大劫懸在頭上,那西方的邪魔外道也是近在咫尺的威脅,一時也耽擱不得,隨後十五萬西岐大軍順利過了潼關,那臨潼關也隻稀稀拉拉幾人駐守,自是攔不住有薑子牙和楊戩的西岐大軍,而後西岐大軍又日夜不休的趕向澠池。
這世間有大義之人,自是也有那苟且之人。入夢之人孟江南心念微動,眼前雖是不知何時,卻是知曉到了何地,正是那已被薑文煥、鄂順之流占據的三山關。
此時三山關偏帳之內,鄧九公正火氣衝衝的發著脾氣,那薑文煥雖然開了關門搭救了災民,但不知為何災民中傳著西岐姬發崩壞了黃河種種流言,如此也罷了,搭救災民之後薑文煥卻是直接將這些災民往東南兩地驅趕,而那馬元馬善之流竟然趁機吞食災民,這等。。。這等食人妖邪豈是能同為伍的,隻是而今這三山關不在是他說得算了,便是其子女鄧秀和鄧嬋玉也以站在薑文煥一邊,鄧九公憤怒之餘更多悔恨。
三山關大帳之中,被鄧九公憎恨的薑文煥卻正和鄧秀鄧嬋玉三人研究下一步行兵路線。
“那潼關離黃河不過百十裏,想來這般大水必是可淹沒潼關外,不知那姬發會不會就此淹死於這黃河水中。”薑文煥冷冷說道。
鄧秀看了看山河圖搖了搖頭說道“那潼關雖是離黃河很近,地勢卻是比我等之處還要高些,怕是難能將他等葬送,但想來這番洪水必定打亂他等節奏,便是淹不死他等,定也斷他等糧草,如此算來如是不出意外,那姬發等人定不在是那潼關守將的敵手,便是不死也該被擒了。”
“秀弟所言正是,看這次姬發死是不死!待諸般災民流向東南四百諸侯之地,便是那崩壞黃河之罪魁禍首之責也可叫他聲名跌落!”薑文煥先聽鄧秀之言雖是不喜,但而後之言卻是叫他開心不已,更是暗自喜慶自己於那姬發潑的一盆汙水,又問鄧秀道“如此我等該從何處攻伐朝歌城?從三山關北上路線我確實不熟?”
鄧秀說道“這般山河我卻也真未走過,不過父親說過,從三山關去往朝歌城有兩條路,其一直接北上,一路平坦卻正可到澠池,隻是而今大水便是沿此傾瀉而下,怕是走不得了。其二往東經許州、亳州在入曹州,過了曹州便可從東麵進入朝歌城,隻是這一路卻是山巒重重不太好走。”
薑文煥聽罷皺起眉頭,隻是他心中所想之事便是眼前二人在親近也不會說,鄧嬋玉見此說道“不如就走第二條路吧,雖是第二條路線比第一條路線遠了許多,但想我等皆是修行仙法之人,那般山巒豈是能擋住我等腳步,萬裏之遙也隻不過多走幾日,如此從東麵進攻那朝歌城,便是西岐也攻伐到朝歌,卻也不會於他等碰見彙合一處。”
“哼!我豈是會從那姬發!”薑文煥而今對那西岐姬發之恨比對那朝歌帝辛之恨還強烈,如今天下皆流傳那鳳起西岐出賢主之言,便是自己掌控下的東南兩地四百小諸侯也多是擁護於他姬發,如不是自己而今有些修行仙法的兵馬做威懾,怕是這東南兩地四百小諸侯早就多歸降於西岐了,可是真要論那人主之位,薑文煥暗道自己該是比那姬發更當任。
“那我等下一步便攻伐許州,奪下此州卻也可添百裏之地。”鄧秀看著山河圖說道,心中卻是暗自盤算著,真要是這薑文煥成了人主,自是不會再回那東魯之地,如此自己作為小舅子是不是也可封了一方伯候了,如此而今多染一分,未來便可多割一分。
薑文煥正想答應下來,卻是一氣仙馬元等匆匆走了進來,也是不分尊卑的直接坐下,甕聲甕氣說道“也是稀奇,這般大水竟然倒流回去了。”
“倒流回去?什麼意思?”薑文煥詫異問道,這水往低處流乃是常理,什麼倒流回去,而後又接著說道“諸位來的恰好,本王正打算請諸位前來商討下一步行兵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