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多問,我自有安排。”蘇妲己不耐煩說道,她豈是不知憑借妖族而今是奈何不得那闡教之人的,但萬一到的逼不得已之時她也有玉石俱焚之法。
胡喜媚下了鹿台,那申公豹正於國師府內享受那人間富貴,什麼瓊漿玉液龍肝鳳髓的口腹之物,什麼楊柳依依小鳥依人的妙齡美色,而今於這國師府內應有盡有。胡喜媚來到時,那申公豹正左擁右抱喝的半醉。
“小弟!申國師。。。”胡喜媚屏退了侍從,一道妖法招來冰水才叫申公豹清醒過來。
申公豹滿臉不快的看著來人,原來是自己的二姐胡喜媚,申了個懶腰懶懶說道“什麼風把二姐吹到了我這國師府,二姐怎不在那鹿台享福,來我這有何貴幹。”而今他也多不出朝歌城了,這方天地各處修行仙法之人已是知曉他之大名,凡是遇到他的皆是卷入那殺劫之中,如此諸般人多不願在見他。
“大姐叫我來尋你,小弟且是不知,聞仲聞太師死了!”胡喜媚低低說道。
“什麼!聞仲死了!!哪裏得來的消息?”申公豹聽說聞仲死了也是一驚,不說聞仲在那截教之內的地位,他於這人間可是殷商三朝老臣,人主之下第一人,自是有那天地氣運護佑,又把持著殷商諸多兵馬,乃是殷商的定海之柱,想來便是闡教廣成子一幹也是動不得他,而今怎的會被殺害了。
“方才的天地震動,小弟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嗎?”胡喜媚看著酒氣脂粉氣沾染的申公豹暗暗的皺眉,而今這申公豹於這人間富貴越發沉淪了。
“方才?方才隻顧飲酒了,一時喝多了,哪裏還管得上天地震動。但那天地震動又和聞仲之死有何關係?”申公豹催動修行仙法散了酒氣脂粉氣。
“王上方才於我等歡飲,忽的落淚,而後便說道聞仲應劫身死,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鹿台,想來王上該是不會胡說。”胡喜媚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雖是十分想完成女媧娘娘法旨,得個不大不小的正果脫了這妖族之列便可,奈何而今卻是於這殷商扯將不開了,接著說道“小弟,你說這天地氣運真的如此厲害嗎,怎的連聞仲也敗於薑子牙之手。”
不提薑子牙還好,一提薑子牙這申公豹立馬來氣,恨恨說道“什麼敗於薑子牙之手,憑那薑子牙豈是敢殺害聞仲的,又是能殺害聞仲的!我看定是那燃燈那廝做的,如此枉顧人間法紀霍亂我等東方,看來我必須得真去尋到鴻鈞老祖才是,便是找不到鴻鈞老祖也必定得尋到師尊師伯他等老人家了。”申公豹說罷就要招來坐騎黑斑豹出走。
“這。。。小弟,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胡喜媚卻是攔住吞吐說道,見申公豹當真要去尋找鴻鈞老祖,看來事情真是很嚴重了,那她等於女媧娘娘的法旨豈不是也有轉機了,要知那鴻鈞老祖和三教教主雖是而今至尊,也是該尊女媧娘娘的。
“有何事還需瞞著小弟我等,我們姐弟四人雖不同胞也該無所猜忌才是,難道二姐不拿我當兄弟了。”申公豹見那胡喜媚吞吞吐吐有些不快。
胡喜媚於這人間富貴還是不怎留戀的,於她來說大道正果才是追求,見申公豹不快,便將女媧娘娘的法旨之事說了出來,反正那法旨也未曾不許她等告訴他人,“小弟你看我等現在投奔西岐如何?”胡喜媚說罷問道。
“哼!二姐真是糊塗,不說那女媧娘娘法旨真假,就是而今你我於這殷商關聯已深,豈是想脫離就可脫離的。”申公豹聽完胡喜媚說完那女媧娘娘之事也是暗暗後悔,悔不該參合進來,看來這天地氣運流轉之事該真是如此,但而今自己已是殷商國師,這人間富貴不舍不說,於那薑子牙苟且求全更是不能。
“可那黃飛虎身為殷商大將軍都可以歸降西岐,聽聞那西岐武王乃是明主,想來知道女媧娘娘法旨定不會為難我等,我等於這朝歌城所在一切不說是女媧娘娘法旨所吩咐,更是有利於那西岐不是。”胡喜媚反駁道。
“那黃飛虎豈能和我等一樣!而今那西岐薑子牙打著的旗幟就是誅殺妖妃重鎮人間,你和大姐二人當真能逃過?”申公豹看著胡喜媚,這九頭雉雞精雖是修行幾千載還是膽小怕事,有些風吹草動就要開溜,真是白白浪費了這美貌人軀。
“可。。。可那女媧娘娘法旨,我等皆不過尊法旨散這殷商氣運而已。”胡喜媚還是想著正果之事。
“哼!不說你等有無那女媧娘娘法旨,有些時候大人物說話也不一定作數,二姐你還真是如此天真。再者你和大姐在這朝歌城所作所為已是違背女媧法旨,到時怕是女媧娘娘也饒不得你等!”申公豹自己謊話連篇,於別人之言當然也不會盡信,而後穿上國師長袍,說道“二姐你還是聽從大姐之言,看看可還能尋來些幫手再說,我這就去往蓬萊島碧遊宮,看看可否見到靈寶師叔,就算尋不到靈寶師叔,也該將這聞仲身死截教諸多門下隕落之事告知大師姐金靈聖母。哼!那燃燈來的好生奇怪,必是那薑子牙勾結!壞了我等好事實在叫人惱恨!”申公豹出了大堂,招來坐騎黑豹,催動仙法,急匆匆往蓬萊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