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的命金貴,本王怎會要,隻是小事情而已。本王有位長輩,他家的小公子,不日就要參加恩科,本王隻是希望,唐大人多關照一下他,千萬別讓他著了別人的道,耽誤了這一科的成績,如此而已。”
端著酒杯,金澤默故作輕鬆,看著唐大人陰晴不定的臉色,就知道這一次恩科,定是不會安泰。
片刻之後,唐大人才下定決心,環視四周之後,才對著金澤默,低聲說話:“王爺,不瞞您說,此次恩科,慕容相爺的確是早有安排。他定的人,表麵上看,隻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學子,可實際上,此人乃是相爺的外室之子,這事情,怕是連慕容夫人都不知曉!”
親自動手斟酒,與唐大人對飲一杯之後,金澤默才繼續說話:“本王不管慕容梁如何安排,隻要唐大人記得,這朝堂是誰家的朝堂,這天下是誰家的天下便好。”
一邊是宰相,一邊是王爺,唐大人的為難,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金澤默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好像是沒有一朝宰輔,手握實權,來得嗬人。
唐大人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金澤默一見,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冷哼一聲,對著他說出震懾之言。
“唐大人好算計,嘴裏念著本王,心裏想著相爺,兩處逢圓,莫非,這天下的好事,都能讓你一人占了去?你也想得太美了吧,且要問問本王,問問我永寧王爺,答不答應!”
原本隻是金澤默一人,唐大人還有些猶豫,可聽到金澤默提起永寧王爺,他卻是連半點異樣的心思都不敢再有。
“王爺,下官一時糊塗,還請王爺贖罪!有何事,您盡管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永寧王爺撐腰,滿朝之中,金澤默便是再無敵手,這慕容梁的死期,定是不遠矣。
將楚遙舍的名字寫下,交給唐大人,金澤默便算是完了事,不用再多說什麼。後續的事情,若是唐大人安排不好,想來,他也是沒有臉麵再見默王爺。
到如今,能為楚遙舍做的,金澤默都已經做完,能不能考中恩科,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金澤默相信,楚師父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他的。
其實,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是金澤默不知道,但是對楚遙舍甚是有利的好事。
有一日,皇帝在太後宮中,見到了正在看文章的金如月,竟然是被她手中,金澤默偷偷送過來的楚遙舍的文章所吸引。
半日時間,皇帝看完了楚遙舍所寫的所有文章,對這個寫文章之人,頗感興趣,便追問了金如月。
百般為難之後,金如月才吐露真言,將楚遙舍的名字,說給了皇帝聽。
不用她多說,皇帝便已經從她的眼中和口中,看出了濃濃的愛意,和深深的相思,一時間,讓皇帝都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說話。
可楚遙舍這個名字,卻是讓皇帝記在了心中,竟然勾起了他許久之前的回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