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胞妹,該怎麼說呢!聰明是聰明,可惜,遇人不淑,才會如此命苦。年輕之時,夫君過世,她獨自一人,守著產業,帶大了孩子,頗為不易。現如今,我那外甥,長大成人,雖然沒有什麼功業,可也算是孝順,我那妹妹,也算是熬出天來。”
提起妹妹,老爺子唏噓之中,還透露出一絲安慰。
“淺淺,能遇上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不容易,你這丫頭,可要好好珍惜默王爺,把住自己的幸福。”
聽了師父的話,吳瑤淺突然有些想念金澤默,不知他此刻,是不是還在忙碌。
“師父,您的事,能不能也說給淺淺聽聽?楚師兄介紹您時,隻說您是司會院之主,可是半分都未提及其他。”
吳瑤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睛都快要閉上了。
“老頭子的事,有什麼好說!而且,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從您年輕時,又沒有心儀的女子說起呀!淺淺,最想知道這個。”
平白地被這丫頭打趣,老爺子除了輕斥她一句之外,倒是沒說其他。
“臭丫頭,哪來的膽量,敢調侃師父!老頭子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司會院,哪有什麼心儀的女子,也從未想過此事。”
原來,師父不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單身的,而是真的為了司會院,奉獻了一切。
“老頭子的師父,便是上一任的院首。這擔子,老頭子從二十多歲就接了下來,直到今日,將來,也是要托付給你的。”
師父果真是辛苦了一輩子,他老人家的作為,怕是尋常人很難企及,值得讓人佩服。
“師父放心,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淺淺,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若不是遇到了吳瑤淺,隻怕是老爺子到現在都還在擔心傳承,畢竟,楚遙舍是擔不起這重任的。
“還有一事,師父,您不要怪童老多嘴,他老人家也是無意之間聽見,如今,又是無意之間,在淺淺麵前提起的。”
“什麼事情?”
本就是酒後之言,老爺子如何能記住。
“童老他說,您說過,對不起家族,要回去謝罪之類的話,淺淺有些擔心。”
原來是這事,全是自己的醉話,沒想到,會讓這丫頭如此擔心。
“老頭子的家族,倒是不算小。當年,為了守住司會院,老頭子被迫離了家族,到了京城,獨留長輩苦撐家業。對家族,老頭子有愧,今生,若有機會能回報一二,才算是沒有遺憾。”
吳瑤淺這邊,睡意襲來,她可是擋也擋不住,連老爺子的話,都未聽完,就已經睡了過去。
“淺淺……”
見這丫頭,半天沒有回話,老爺子才發現,她已經睡熟了。
“這丫頭,話是她問的,都沒聽老頭子說完,說睡就睡了,真是……年輕真好呀!”
老爺子看了吳瑤淺半天,才閉上眼睛睡去。沒想到,這一夜,居然夢到了年輕時的許多事情,讓一些遙遠的記憶,又重新浮上了水麵。
此時,在金城的另一處隱蔽之處,金澤默正立在院中,望著夜空,等著風來回話。
“淺淺,此時,你該是好好睡覺了吧!不知,你有沒有想我呢?”
金澤默自顧自說話,全然沒有發現背後有人出現。
“小默,你在想什麼呢?這般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