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話,還是未提到正事,曹墨不禁有些佩服師父打岔的功夫。
“師父,您到底是何姓氏?越說越神秘,惹得淺淺心裏癢癢的。”
說完,吳瑤淺便拿著書,扶著老爺子的手臂,躲閃到了一旁的短塌旁,侍候老爺子坐下。
而她自己則是席地,坐在老爺子的對麵,對著老爺子撒嬌,等著師父的答複。
“你這丫頭,坐要有坐相,你這個樣子,也不怕默王爺嫌棄。”
“他敢!放心吧,師父!”
老爺子看了看吳瑤淺,會心一笑。一物降一物,這丫頭,便是唯一能降住金澤默的人,可能,也是唯一能護下司會院的人。
“丫頭,世事難料,有些事,隻要盡心就好,不必在意這許多。”
不知為何,老爺子會同吳瑤淺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聽來,雖是不明白老爺子如此說話的緣由,可想來,定是有深意的,以後,吳瑤淺會明白的。
“師父,您的話,淺淺都記住了!不過……您能說正事嗎?”
又聽老爺子說了一會話,還是沒有能回到原來的問題,吳瑤淺不免,有些著急。
“你瞧瞧,師父果真是老了!這般囉嗦,丫頭,聽煩了吧?”
笑著看她,老爺子一臉的歉意,瞧得吳瑤淺一時間,竟是有些心疼!
這司會院,可是人人向往的所在。凡是行商之人,都隻會稱道,此處有如何如何得了不起,可又有誰能知道,此處,隻有這些個老爺子,苦苦守著。若是無人照顧之時,他們連飯都吃不上。#@$&
“怎麼會煩!淺淺,最是願意聽師父教誨!”
忍著心疼,吳瑤淺收拾了心神,用最燦爛的笑臉,望著老爺子說話。
“真不煩?”
老爺子打趣與她:“師父又囉嗦到現在,還未回答你的問題,也不煩?”
這個嗎,吳瑤淺不敢說實話,的確是,有點煩。%&(&
“師父!”
尷尬之時,唯有撒嬌可解。這一途,吳瑤淺輕車熟路。
“老頭子姓潭,單名一個源字。丫頭,這事,隻你一人知道就好,萬不可告訴他人。”
老爺子說了實話,卻還不忘交代。
“師兄,他也不知道?”
姓名也不讓說,吳瑤淺有些納悶。
“舍兒不全知道。丫頭,舍兒那裏,也不能提,記得了嗎?”
老爺子麵色凝重,鄭重吩咐於她。
“是,師父,淺淺記下了!您是怕壞了司會院的威嚴,是嗎?淺淺了解,您放心。”
知了名諱,周身諸事便都有可能被人知曉,猶如神佛跌落了神龕,哪裏還有半分威嚴在?所以,有些事,是不能為眾人道的。
“威嚴?你這丫頭,倒是會想。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些全是吳瑤淺的猜測,對與不對,隻有老爺子知曉。
可惜,她所猜想,與老爺子的初衷,半分也不相同,一個為名,一個為命,南轅北轍。
許多事情,到現在,老爺子還不能讓吳瑤淺知曉。對她雖有私心,卻也是盡心栽培、嗬護,隻希望到時候,若有萬一,至少,默王爺能看在這丫頭的份上,保下楚遙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