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回到了王府,金澤默抱著吳瑤淺徑直進門,將她送回了聽雨閣。
“張姑娘,麻煩你看看淺淺,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聽見動靜出來的張婉兒,看見吳瑤淺的模樣,立刻迎了上來。
“快點送淺淺進屋,王爺放心,交給我。”
好容易才安撫到讓吳瑤淺鬆了手,將人交給張婉兒照顧,金澤默才不舍地出了門。
“阿逸,滾過來,去查!今日到底是何人傷了淺淺?本王要讓他付出代價。”
除了吩咐阿逸去查問實情以外,金澤默的怒氣實在難消,生生地將門外園中的石桌劈成兩半,才收斂了氣息,急忙進門去問吳瑤淺的情況。
“張姑娘,如何了?淺淺她還好嗎?”
在門外候了片刻,待張婉兒出來,金澤默才迎上去問話。
“沒事了王爺,淺淺受了驚嚇,我用了熏香,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她受傷了嗎?”
“別處,倒是沒有什麼大傷。隻是脖頸之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像是被人扼住過。那人,是想要淺淺的性命。”
聽罷張婉兒所言,金澤默的臉色,更加陰沉。
此人,竟敢在自己在場的情況下,還對淺淺下了如此的毒手,當真是未將自己放在眼裏。他到底是誰,自己今日定要查問清楚。
“王爺!婉兒有話,不知,當不當說?”
原本處理完手裏的事情,張婉兒已經起了離開的心思。可如今,淺淺這丫頭,受到了如此的威脅,讓自己如何能放得下她,安心離開。
眼下,自己並沒有護住淺淺的能力,除了點透金澤默,其他的,也做不了什麼對淺淺有利的事情。
“張姑娘,有話,但請直言。你是淺淺的姐妹,本王,並沒有將你當過外人。”
麵對張婉兒,有時候,金澤默也會有一種威壓之感。這種感覺,隻有在太後這種浸淫在宮中多年之人身上,金澤默才感受過。
“請王爺移步,咱們到外麵說。”
聽雨閣院內,還是那棵樹下。
不知為何,每次有難以解決的事情,張婉兒都喜歡在這裏盤桓片刻,也許,隻有這棵樹,與她從小長大的環境相似吧!
“王爺,婉兒要說的話,可能不太好聽。在此,先向王爺賠罪了!”
行了一禮,張婉兒才開口繼續說話。
“我認識淺淺的時候,王爺也在場,你該記得,那時候,她是何等的勇敢與無畏,若非如此,隻怕是王爺,也不會如此在意於她。”
抬頭看看枝葉茂密的樹枝,張婉兒心中的無奈油然而生。這人,何時才能不受環境影響,單憑本心,自由自在地活著?
“可如今,淺淺變了,王爺,你感覺到了嗎?”
要不是張婉兒提起,金澤默怕是怎樣也感覺不到,她所言之事。
“淺淺變了嗎?”
“沒變嗎?王爺,你想想。原本,她不會看任何人的臉色,盡管過得不富裕,可還是活得肆意瀟灑。可如今,她會在意別人看她的眼光,會在意她是不是配得上你,這些,都是她願意為你的改變。”
雖然這樣,會很幸苦,可吳瑤淺也願意去做。